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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溪嚼口香糖的动作停了,狭小的空间内静了一瞬。
温鲤收起手机,看了男生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对不起啊,我有男朋友了。”
电梯在这时抵达指定的楼层,男生大概也觉得尴尬,收起手机上的二维码,将棒球帽压得更低,垂头走了出去。
*
这段小插曲,温鲤没怎么放在心上,进了舞团更衣室,换练功服的时候,她才发现脖子上的纽扣吊坠不见了。在柜子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温鲤猜测,可能是掉在了深蓝国际。
在浴室那会儿,她先吻了陈鹤征,连夜赶回来的男人,没休息好,却不见疲惫,骨子里霸道和占有的吞噬感,被全她勾起来,拽她衣服的时候凶得不得了,险些把那件白t恤扯坏。
她搂着他的脖子叫阿征,陈鹤征低下头,反复吻她的锁骨和胸口,力道很重,让她心跳乱成一团。
纽扣吊坠应该就是在那时弄掉的。
温鲤没有童姨的联系方式,只能去找叶谨扬,让他叮嘱童姨,打扫的时候留心找一枚纽扣,系着银链子的那种。
这么奇怪的任务,叶谨扬也不问多一句,直接应下来,好脾气地说:“温小姐放心,一定帮你找到。”
排练的时间快到了,温鲤将手机收进柜子里,拿着瓶纯净水进了练习室。
陶思早早就来了,扶着墙壁上的把杆压腿抻筋,温鲤走过去才发现,小姑娘眼睛红红的,连鼻尖都红,也不知道是哭得太狠,还是没睡好。
连郑嘉珣都被吓了一跳,捏着小姑娘的脸颊,问她:“闹哪样啊,小哭包,你失恋了?”
温鲤:“……”
郑老师是有点踩雷基因在身上的。
温鲤偷偷抵了下郑嘉珣的胳膊。
郑嘉珣站立的时候习惯性压脚,温鲤抵过来,她没站稳,晃了晃,挑眉道:“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陶思比以往安静了许多,吸着鼻子小声解释说:“有点着凉,感冒了。”
这一开口,嗓子哑得一塌糊涂,确实病了,恐怕还病得不轻。
温鲤有点担心,用手背贴着陶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发烧了吗?有没有吃退烧药?”
“有点热,”陶思很乖地说,“已经吃过药了。”
“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吧,”温鲤说,“去挂个水。”
陶思摇头,一向娇气爱哭的小姑娘,好似一夜间长大,平静说:“没那么严重,吃点药就好了,我不想耽误排练。”
她要认真练习,好好跳舞,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温鲤摸了摸陶思的头发,忽然想起书上写的——一段失败的感情,最能让人快速长大。
可是,这样的方式,也太让人难过了。
温鲤和陶思说话的时候,祁赫刚好推门进来。
他听见些话音,往陶思的方向看一眼,目光顿了一瞬,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走到场地中央,拍着巴掌招呼大家集合,开始排练。
*
排练持续了一个上午,停下来时,人均满身热汗。
舞剧《芳问》时长将近一个半小时,有太多的组合动作和节拍要记,一旦开始排练,就分不出神来顾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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