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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2页）
&esp;&esp;她心下不由就一虚，一时连鼻头都酸了。
&esp;&esp;瞿昙子又道，“天魔真身你可知晓了？”
&esp;&esp;“嗯”
&esp;&esp;“是——”他化了片羽毛出来。
&esp;&esp;乐韶歌点头。
&esp;&esp;瞿昙子想了想，似乎也没再多可提醒、叮嘱的了。便也点了点头。
&esp;&esp;然而待离开前，不觉又停住脚步。又回头来看她，“……抱歉。”
&esp;&esp;乐韶歌微微有些不解——这世间还有需得瞿昙子向人道歉的事吗？
&esp;&esp;然而随即便明白过来。
&esp;&esp;“……天魔的事？”
&esp;&esp;瞿昙子点头。
&esp;&esp;乐韶歌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笑着叹了口气。问道，“你如何知晓？”
&esp;&esp;“……打过。”
&esp;&esp;乐韶歌不由就想起在九华山上，初见瞿昙子时阿羽难得一见的怨念深重。
&esp;&esp;应该打过不止一次。
&esp;&esp;以阿羽的功夫，怕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败绩。
&esp;&esp;明明“打过”，却还是让她的师弟入魔了。以他们二人的交情，他也确实该向她说一句抱歉。
&esp;&esp;“说起来——三祖庭传承护世之愿一事，你又是何时得知的？”
&esp;&esp;瞿昙子道，“你……陨落后，师尊们令我去救助天音九韶传人时。”
&esp;&esp;她死之后，天音九韶的传人便只余阿羽和舞霓，以及，萧重九。
&esp;&esp;阿羽未修成，舞霓才得皮毛。而萧重九先是得了她毕生修为，随后又在战云界修得圆满。
&esp;&esp;而这之间，也正是太幽城在香音界肆虐时。
&esp;&esp;算来，最该道歉的，难道不是她这个在最关键的时期，轻易死去的人吗？
&esp;&esp;她便一笑，“原谅你了。”
&esp;&esp;瞿昙子便也一笑。抬起手，片刻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来便好。”
&esp;&esp;
&esp;&esp;这一夜，水云间也颇不平静。
&esp;&esp;——自千年之前，香音秘境三大祖庭便各有分工。
&esp;&esp;九歌门负责传承天音九韶，奔走六界聚集愿力完成大道。
&esp;&esp;琉璃净海自打通娑婆世界和寂灭之境的通道之后，便一直饱受弱水魔物的侵扰，这千年来的职责便是镇守弱水和天魔封印，免得他处也受浸染。
&esp;&esp;而水云间则负责支撑俗世运转，维持境内安定繁荣。
&esp;&esp;传承救世之道的，不免要承受逆天而行的诛罚，人丁日渐单薄。
&esp;&esp;镇守险境的，也不免常年远离繁华沃土，处境日渐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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