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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不起浪（第1页）

&esp;&esp;下课铃响，赵书懿错过语文老师回到教室。

&esp;&esp;她趴在座位上，有些闷。

&esp;&esp;下体湿漉漉的，很难受。

&esp;&esp;“赵书懿。”

&esp;&esp;“嗯？”

&esp;&esp;赵书懿闻声抬头。叫她的人是潘道恒，班中学委，人长得不错，混学生会的，说话拿腔拿调，但人缘很好。

&esp;&esp;他与她是前后桌，偶尔俩人也会说几句话。比如收作业，问问题什么的。

&esp;&esp;“上节课你去哪里了？”

&esp;&esp;赵书懿回：“老师问我了？”

&esp;&esp;潘道恒摇头，“没有。”

&esp;&esp;“那就好。”

&esp;&esp;潘道恒蠕动嘴唇，到底没再重复自己的问题。

&esp;&esp;他转回身坐好，同桌凑过来，揶揄道：“碰钉子了吧？都说了，她很难追的，除非你给钱。”

&esp;&esp;“你从哪里听来的？”

&esp;&esp;“大家都这么说。”同桌说得有鼻子有眼，“亲妈改嫁，继父抠门，高一的时候她就已经出来卖了，你没听说？”

&esp;&esp;“那些都是谣言。”

&esp;&esp;“无风不起浪。”

&esp;&esp;潘道恒蹙眉，没再继续话题。

&esp;&esp;赵书懿都听到了。

&esp;&esp;这些人，背着人说三道四，从不避讳。

&esp;&esp;其实也能猜到原因，她风评不好，卷入风波也只会孤立无援，哪有什么胆量公然与大众为敌。

&esp;&esp;但事实上，她早就被默认在大家的对立面了。

&esp;&esp;只是不能戳破，她还得上学。

&esp;&esp;没关系。

&esp;&esp;反正，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毕业了。

&esp;&esp;她就能解放了。

&esp;&esp;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赵书懿被点名提问。她答不上来，被老师叫到后面去罚站。

&esp;&esp;没劲。

&esp;&esp;赵书懿出神地低头看摊开的课本，什么也看不进去，眼前突然一亮，她眨了眨眼，对着光源看过去。

&esp;&esp;是班上的破坏份子之一，程科。

&esp;&esp;他在拿镜子照她。

&esp;&esp;赵书懿捏了捏拳头，决定视而不见。

&esp;&esp;再低头，透过书缝，她看到光斑从她的胸口，移到了大腿。以此反复。

&esp;&esp;幼稚又低俗的恶趣味。

&esp;&esp;一阵阵的调笑在耳边荡开，赵书懿始终没有抬头。

&esp;&esp;她看不起他们。

&esp;&esp;程科露出许久挑衅的神情，却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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