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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洛正好站在门边,那被门劲带出来的风扇在他脸上生疼生疼的,耳朵也被巨大的关门声响而惊得差点耳鸣。
&esp;&esp;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何洛揉着不太舒服的耳朵拾起掉落在地上那张房卡:“好端端地怎么冲我们发起火来了。”
&esp;&esp;正在收拾东西的晋远在看见江鹤的时候也是愣了愣,旋即又被他生气摔门出去的举动给惊醒过来,眼睛迷茫了一下,视线忽然落在何洛起了红斑的过敏皮肤上,突然一下,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抱起床上的枕头,把脸埋在里面狂笑了起来。
&esp;&esp;何洛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房卡,看看在床上大笑的晋远又看看那被人用力摔上的房门,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们两个是中邪了吗,怎么,一个气得不行,一个又笑得不行。”
&esp;&esp;“没什么,”晋远笑了好大一会儿,才堪堪止住身上那股抑制不住的笑意,抿了抿唇,忍俊不禁道,“就突然一下觉得我们江总真的可爱得过分。”
&esp;&esp;“可爱?”何洛从晋远嘴里听到这个形容江鹤的词,严重觉得晋远是被鬼上身了,“我刚刚吓都快要吓死了,我感觉今天的江总带着一身杀气而来,你是没看到他刚刚看我的那个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咽了,你居然还觉得他可爱?”
&esp;&esp;“真是奇怪啊,”说着何洛摸了摸自己发凉的后脑勺,“我一个小职员,平日里又没有机会接触他,更没有机会得罪他,我怎么感觉他对我总是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仇视感。”
&esp;&esp;晋远闻言脸上又露出开怀的笑意来。
&esp;&esp;“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从床上走下来,穿好鞋,拎着背包走到何洛跟前,捏了捏他的肩膀,拍道:“好兄弟。”
&esp;&esp;何洛被他忽然的热情给惊一下,不解地问道:“我辛苦什么了?”
&esp;&esp;“没什么,”晋远知道他就个不折不扣的大直男后,也不打算跟他说出实情去震惊他的三观,从他手中抽出他刚捡起来的那张房卡,看了看上面的房间号,又向他道了声谢:“谢了。”
&esp;&esp;晋远一走,何洛揉了揉还带着水气的脑袋,拿起放在桌上的过敏药,奇怪地嘟囔一声:“怎么莫名其妙地有股怪异感。”
&esp;&esp;但要说这股怪异感从哪儿来,他又说不上来。
&esp;&esp;晋远出了他和何洛订的房间向江鹤给他的那张房卡的房间而去,这家快捷酒店一共有四层,他和何洛订的是二楼的标准间,而江鹤给他的这个房间却是四楼的大床房单间。
&esp;&esp;他坐电梯上到四楼,找到他的房间号,正要刷卡打开房门,这时他刚乘坐的电梯又响起一道电梯抵达的声音,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晋远朝电梯口看去,果然看见那个一身藏蓝色西服,此刻已经把西服外套的扣子给全部解了开来的江鹤。
&esp;&esp;晋远挑了挑眉,眉眼戏谑地望着他,手上动作不停,滴地一声刷开了房门。
&esp;&esp;望着晋远那张满是调笑戏弄的俊美容颜,江鹤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旋即目光又触及他那还带着一抹红的眼尾,抿在一起的唇线不由得又紧了紧。
&esp;&esp;注意到他这小动作的晋远没忍住笑了笑,故意跟他说道:“还挺巧,江总的房间也在这层?”
&esp;&esp;江鹤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顿了顿,快走两步来到晋远跟前,推开已经被晋远打开的房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我看你跟何洛住得还挺开心的,这房间我打算自己住了,有问题吗?”
&esp;&esp;“没问题,”晋远摇摇头,随即面色为难道,“就是洛洛季节过敏,身上起了好多红斑,上了药晚上睡觉不舒服,我走了正好空一张床给他换着睡,现在江总您说好给我的房间又不给我了,那我今晚就只好去睡大街了。”
&esp;&esp;江鹤踏进屋内的脚步顿了又顿,一直绷直得跟个刺猬一样的后背也跟着回落了下来,慢慢开口问道:“他……那是过敏?”
&esp;&esp;“嗯呐,”晋远后背抵在门边,看着江鹤那由战斗状态转变为休战状态的挺拔后背,唇边蔓延出一点笑意,调笑道,“那不然江总以为他身上的斑点是我啃出来的吗?”
&esp;&esp;江鹤:“……”
&esp;&esp;晋远见江鹤背对着他沉默不说话了,笑得更灿烂了些:“我和洛洛认识七年,七年间我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不正常的念头,那就证明我对他没有半点兴趣。”
&esp;&esp;晋远说着将背对着他的江鹤身体转了过来,垂下眼直视着面前这个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却在隐忍克制着什么江鹤,一下刻,声音带着无限缱绻:“我感兴趣的只有江总你一个人。”
&esp;&esp;了解
&esp;&esp;酒店房间里,晋远好整以暇地支着一双大长腿,抬起眼睫直视着他面前的江鹤,耐心地等待他发话。
&esp;&esp;江鹤坐在床沿边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萦绕在周身的烟雾,使他看不太清面前晋远的模样。
&esp;&esp;他一会儿觉得他面前的晋远隔着千山万水叫人难以触碰,一会儿又觉得晋远就在他的咫尺之间,只要他伸手就能够触碰到。
&esp;&esp;但是,他不知道他想触碰的那个人究竟是女装出来的他,还是他本人,“他”和“她”的面容不断在他脑袋里盘旋,混在一起,叫他已经区分不出谁是谁了。
&esp;&esp;可有一点他无比确定,他确确实实不是同性恋,也的的确确对男性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点不正常的念头都没有。他能对晋远产生的那些反应都是在知道他就是“媛媛”的前提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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