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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沉默许久。“我需要你。”
她一时怔住了。他总不会爱她?
“我需要你像小狗一样顺从我。”他重新将她压倒在地。她一双手摸索着寻找一切可以自卫的事物。他捉住她的手腕吻她的颈项和胸脯,又欺入她的腿间,迫使她的双腿分开。
她懂了,他所谓需要与爱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她侧着头不去看他,冷冷地等待自己的刑罚结束。
见她顺服下来,他反而并不急于占有她。他垂首观赏着她的身体,慢慢解她的衣结。酥痒的空气和他有些薄茧的手指拂过她的身体,使得她的周身肌肤都竖立起一层警惕的绒衣。
他抱起她将她倾在床中,自她的耳畔一路向下品尝她的身体。他将她抵在身下,一寸寸地吻她,他的呼吸自她颈项下柔腻肌肤的浅窝游弋到她圆润小巧的乳。他沉默着嗅闻和吞服她的肉体,他的唇齿掠过她翘立的乳尖,在她战栗退缩的时候又将她含进去。他重复着这样的戏弄和玩赏,让她为此迷乱颠倒。
他这样待她,比凌虐她还要让她难堪。“停下。”她徒劳地命令他。
“不。”他挺峭的鼻尖触碰到她的小腹,又游移到她腿间。
即使在所有人面前拥有她,亦不如此刻更能令他确认她的真实。她此刻确实无疑地属于他,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工笔仕女,而是在他身下散发着馥郁香气的小动物。
他的举动对她而言太过异常,她竟然忘记了抗拒。他那样温柔又地细致地尝她,仿佛她是宴席上沾满酥酪的樱桃。
“停下……”她在极端羞耻中弓起身体,小腹下软涨到极点,似有热泉涌出。
“你有没有尝过自己的味道?”他抬起她的下颌吻她。
“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徒劳地挣扎着躲避,乌发散乱在枕畔,周身肌肤沁出一层薄汗。
“我爱你。”他忽然说。
她盯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在她目光里颇不自在地侧过头去。“有多爱我?”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那我想让你死,也可以?”
他闻言垂目微笑,托着她的腰进入她的身体。“可以,但不能是现在。”
她本能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哭吟。他说的有一点不错。她和厌恶之人竟然也可以很欢洽。也许不只是他?
方才的片刻温存用尽了他的耐心,她被他翻过来,脸闷在枕中,腰被他握在手里。方才经过一遭,此时又被次次入到深处,弄到她脏腑都要酥得融化了。她忽然想,不只是他,恐怕别的男人也可以。她想着,她总不是天生下贱?她宁愿相信自己天生下贱,这总比说她喜欢被他弄要好些。
她咬着自己的手背,仍是止不住咿唔。他寻到她的手,将她的手攥在他掌心里,使她无从掩饰,逼迫到她几近疯狂。她泪眼朦胧,中心摇曳,唇边都咬出血珠子来。
她不懂得何为爱,却是先尝到了欲。哪怕他是她的血仇之人,她也本能地沉醉于他的玩弄。她忽然想,父皇的嫔妃们若是不去寻死,此刻是否也和她是一样的遭遇?她们是惧怕陌生男人的侮辱才能果决地寻死?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如何到了这个地步?她忽然醒悟,她当日既然没有死成,如今就再无法再按《列女传》里贤媛淑女们的教导生存。她们教她的只有一个“清白”和一个“死”。她一早不清白了,到如今死也没有光彩,旁人只会嫌她死得太迟。
他若是爱她,总是要把他的性命交托给她。她在他的翻弄里胡思乱想着,像是个亡命徒在检视行囊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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