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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2页）

&esp;&esp;赵瑞宵的嘴角向下抿了下，还是拿了一颗在手里，果实微凉的皮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水珠瞬间消失在掌心之中。

&esp;&esp;“我记起一些事。”林乐扬开门见山道，丝毫不见方才房间里的脆弱与无助，好像只有在李川面前才会如此，“现在有些问题想问你。”

&esp;&esp;“你会回答吗？”他问。

&esp;&esp;赵瑞宵说：“看情况。”

&esp;&esp;如果是之前他会顺着林乐扬的意说当然了，可是现在不行。

&esp;&esp;他的谎言会被看穿。

&esp;&esp;十八岁的林乐扬好糊弄，他还没经历那些事情，没有长大，还会笑容满满地迎接新的一天。

&esp;&esp;二十八岁的林乐扬呢？

&esp;&esp;他不期待明天。

&esp;&esp;但是他会遵守和林若柳定下的诺言。

&esp;&esp;赵瑞宵的手不由虚攥成拳。

&esp;&esp;林乐扬说：“季挽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sp;&esp;客厅很静，没有风也没有热，没有开电视，为什么不开呢，起码能中和现在僵硬的气氛，能把真实的情绪掩藏在台词的段落里，假装没有听清，假装事情还有转机。

&esp;&esp;“你是说哪一时期？毕业之前还是毕业之后？”赵瑞宵最终选择说真话，他瞒不下。

&esp;&esp;所以真的不怪吴旭认怂，就连赵瑞宵在他面前也没办法说假话。

&esp;&esp;“有什么不同吗？”林乐扬问。

&esp;&esp;“当然有。”赵瑞宵看着他，露出一点笑，像那天在病房里临别时对他的笑，带着些许歉意，苦涩融进眼底，“人不是一成不变的，遇见一些人经历一些事就会被改变。”

&esp;&esp;“吴旭和我说过他长得好脾气差，我想知道这之外的。”

&esp;&esp;赵瑞宵坐下来，让自己的背靠在沙发上，却觉得自己的脊柱还在悬空，“那就是毕业之后，开始工作。”

&esp;&esp;林乐扬静静听着。

&esp;&esp;“那时候他脾气已经收敛了也会和人好好说话，不再浑身带刺，能冷静下来处理事情，沉稳可靠，但还是缺乏耐心。”赵瑞宵看向他，补充了之前吴旭只说到一半没说完的话，“除了对你。”

&esp;&esp;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esp;&esp;林乐扬没有问出口，那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esp;&esp;仿佛他问了，得到一个答案，他和李川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esp;&esp;他不要这样的结果。

&esp;&esp;要是能够不做梦就好了，他永远醒着，黑夜永远不要来临。

&esp;&esp;“他和李川很像吗？”他把问过吴旭的问题对着赵瑞宵问了一遍。

&esp;&esp;赵瑞宵说：“你要听实话吗？”

&esp;&esp;林乐扬已经知道答案了。

&esp;&esp;他空白的十年里爱过一个人，但眼下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记忆里。

&esp;&esp;难道他真的无意识地把李川当作别人？

&esp;&esp;林乐扬的左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却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

&esp;&esp;“算了。”他扬起笑脸，温柔而漂亮的微笑，恰到好处的笑意，“你还是不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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