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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第2页）

&esp;&esp;“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癌细胞大部分集中在肺部，可惜面积太大，无法全部切除。”

&esp;&esp;“切除手术的确救不了他，但是器官移植却可以。”

&esp;&esp;顾瑶几乎快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她闭了闭眼，喃喃说道：“徐烁也是因为被当做器官捐赠者的事才离开江城，他差点被拿走的器官也是肺。”

&esp;&esp;“的确。”

&esp;&esp;“那么……”顾瑶吸了口气，睁开眼，那里面有着深深的恐惧，“顾竑的器官捐赠者，就是徐烁。”

&esp;&esp;萧绎琛沉默了好几秒，这才在顾瑶的瞪视下轻轻点了下头。

&esp;&esp;顾瑶顿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esp;&esp;如今都已经事隔十年，她仍觉得无法接受，何况是十年前那个十六、七岁的她，必然是天崩地裂。

&esp;&esp;这之后许久，顾瑶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esp;&esp;她只是听到萧绎琛这样说：“那天，你无意间得知徐烁就是顾竑的器官捐赠者，你跑来问我，从我口中得到证实。我告诉你，其它的事都不要去管，不要去想，如果你要和徐烁离开，就把这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到了约定的时间尽管去赴约。只可惜，后来你发现原来有人一直在监视你，只要你去见徐烁，徐烁就没有机会离开江城，跟踪你的人会立刻把徐烁带回去，拿走他的器官。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见他，你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到医院去照顾顾竑，安慰他，他的病会治好的。”

&esp;&esp;“我还记得，是在七月七日的清晨，我问你，徐烁和顾竑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你选择谁？是你亲口说的，你要徐烁活着。也就是因为你这句话，徐烁的行踪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也一直没有和徐烁联系上，更没有离开江城去找他，直到徐海震遇害。”

&esp;&esp;一切，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esp;&esp;顾瑶下意识握紧自己的双手，让冰冷的指尖攥进掌心，让指甲插到肉里。

&esp;&esp;然后，她这样问：“那这件事，顾竑知道么？”

&esp;&esp;“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病情有变，以及我后来没能再做他的主治医生。”

&esp;&esp;顾瑶听到这个答案，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蒙上了一层歉疚。

&esp;&esp;是她替顾竑做了选择，尽管这个选择她没有做错。

&esp;&esp;隔了几秒，顾瑶才说：“所以，我后来才会对顾竑的事情那么上心，竭尽所能的保护他，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原本是可以有机会治好的……”

&esp;&esp;“要治好他，就要先杀掉另一个无辜的人，你当时的选择没有错，就算那个人不是徐烁，我相信你也不会用其他人的命来换顾竑的命。”

&esp;&esp;顾瑶没有回应萧绎琛的话，她兀自陷入自己的情绪当中，直到探监室的门外响起“叩叩”两声，随即就听到门外的狱警提示，时间快到了。

&esp;&esp;顾瑶一下子惊醒过来，有些茫然的望着萧绎琛。

&esp;&esp;萧绎琛问：“你还有什么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