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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第2页）

&esp;&esp;就派了人来，将孟家一家屠杀。那人不邱贵，是梁帝身边的大常侍，项林。

&esp;&esp;可是邱贵不能说出，他答应了卫昭将这一切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esp;&esp;“可是我没有得逞，我就存了怨气，就带着人去伪装成盗取钱财的贼人，将孟府一家、一家全杀了”

&esp;&esp;清辞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视线始终平静。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当时，是什么职位。”

&esp;&esp;邱贵答：“宫中的小太监罢了。”他如今早已混成了项林身边的得力助手，也拜了项林干爹。可他在外出时，被卫昭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起来，从那以后便一直关在阴暗牢房。

&esp;&esp;邱贵无数次地以身份威胁，可得来的却是“伺候”，让他嚣张了十几年，忽然感受到了恐惧。

&esp;&esp;其中有对死亡的，更有对残忍的未知酷刑的恐惧。

&esp;&esp;清辞轻声重复道：“一个小太监，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esp;&esp;邱贵默默看了眼冷脸的卫昭，咽了咽，道：“孟姑娘应该十分清楚，梁帝极看重宫中的常侍，连我这样职位低微的小太监，对外仍然有很大的权利。”

&esp;&esp;清辞勉强点头。

&esp;&esp;卫昭穿着绯袍，提着一盏烛灯，视线看向清辞时，是温顺的，是带着暖意的。

&esp;&esp;他稍稍歪头，问她：“阿姐还想问什么？”

&esp;&esp;清辞摇摇头：“没什么好问的了。”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她问也问不出来。

&esp;&esp;卫昭又说：“那阿姐想怎么办？”

&esp;&esp;邱贵扬起头，目露哀求：“孟姑娘，求您饶了我吧，我被鬼迷了心窍，您饶了我这一命，我往后当牛做马报答您”

&esp;&esp;他脸上全是血污，身上的囚服亦是，不知是受了什么样的酷刑，他的手脚都是扭曲的。

&esp;&esp;眼底的恐惧在烛火映照下格外显目。

&esp;&esp;清辞道：“饶了你？”

&esp;&esp;邱贵猛地点头。

&esp;&esp;清辞却摇摇头：“我不想。”

&esp;&esp;邱贵张大嘴巴，方要说话。

&esp;&esp;卫昭却起身，拿出帕子，缠在他的嘴上，打了个死结。邱贵只能呜呜喊着，说话不清楚。

&esp;&esp;清辞转身去了外面。

&esp;&esp;卫昭还蹲在原地，等清辞背影消失后，才淡淡笑了声。邱贵在他耳边不停地呜咽着，他知道邱贵要说什么话。

&esp;&esp;卫昭确实答应了邱贵，只要他能配合着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身上，就能饶了他的命。邱贵也确实这样做了。

&esp;&esp;“你说的，要放了我”邱贵的话含糊不清。

&esp;&esp;卫昭嘴边笑意越发大，尖尖虎牙露出。牢中昏暗的烛光笼在他身上，将他的绯衣照的如同鲜血染红的，他脸颊也白，白得叫人心惊，更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esp;&esp;他语气淡淡：“是我说的，可我是骗你的啊。”他慢慢拔出腰间的大刀，视线逼迫墙角的邱贵，在他浑身泛起恐惧的颤抖中，将刀挥下。

&esp;&esp;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深处。

&esp;&esp;清辞垂下眼，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等卫昭出来后，她轻声道：“邱贵死了。”

&esp;&esp;卫昭道：“是，他已经死了。”

&esp;&esp;清辞沉默了片刻，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卫昭身上，见他面容坦荡，思索片刻，才问他：“他只是一个小太监”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权利呢。

&esp;&esp;卫昭静了片刻，看向清辞。

&esp;&esp;清辞面无表情站着，除了方才擦干的那滴泪，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了。他心里隐隐知道，阿姐应该是猜出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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