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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sa看着自己十年前稚嫩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窘迫，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完全相同的眼底带上了不同的困惑。

萨姆纠结了一下，询问似的开口，“我们……和很多女人上过床吗？”

“……”

“……哈？”

sa和dean同时愣了一下，两个人像是没听清楚他的话一样。dean脑中百转千回，怎么也想不到萨姆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sa一脸嫌恶的表情皱着眉，这种问话让他也跟着萨姆一起难堪了起来。

萨姆的脸都要涨红了，刚才恍惚的瞬间，他居然看见了自己和好多女人亲热暧昧的画面，喘息与接吻的声音仿佛都在他耳边一般，滚烫的呼吸好像都喷洒在了他的侧颈，他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就是突然看见……嗯，很多那种画面……”说到这里他一下子顿住，抬头瞪了sa一眼，“你干的好事还问我？”

“什么就我干的……”sa一下子睁大眼，他根本不知道萨姆突然来的哪一出。这些年来，他很少会找一夜情，和dean安定下来之后他就更没在意过别的女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萨姆说的很多女人！

dean思考了片刻，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大概知道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sa一脸愕然回头，看着dean挑眉的模样，他简直怀疑这段记忆不是他的而是dean的。

“不怪你没印象，你弄丢了灵魂。”dean耸了耸肩，然后就拿起自己手边的披萨继续吃了起来。

sa愣了一下，他像是被点醒了一般。零散的记忆带着辛辣的触感一下子涌了上来，那像是一片灰色地带，dean很少提及，他也忌惮着不敢过多追问。断断续续的片段像是一记重鞭，狠狠的抽打在他的心口，哪怕刻意遗忘，也偶尔会让他感受到刺疼。sa有些慌乱，他紧张的抿了抿嘴唇，“dean……”

“打住。”dean拦住sa未完的话，他腮帮被吞进的披萨撑的圆滚滚的，深绿色的眼底有一抹晦暗一闪而过，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把最后一口披萨解决掉，抽了张至今擦擦手，白了一眼仍然紧张的盯着自己的sa，dean的脸上恢复了最初的随意，甚至带着鄙视，“收起来你的狗狗眼，say小姑娘，我可不负责给你换尿布。”

sa难得的没有反驳dean的嘲讽，一脸的歉意。dean的简单提醒就让他轻易的回想起自己失去灵魂时近乎放纵的夜生活。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弥补那时自己所犯下的错，他甚至一度不敢相信那些该死的混账事情居然是他自己干的。哪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dean也已经完全接受了他，但是那段晦暗的记忆仍然让sa无比介怀，不知道这到底算是dean的伤口还是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仍然如同应激反应一般，不可提及。

萨姆在一旁完全没看懂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两人之间的情绪变化却让他有些意外。他皱着眉追问，“灵魂？什么弄丢灵魂？”

dean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把擦过手的纸巾揉成一团远抛丢进墙角的垃圾桶，“我吃饱了。这些该死的东西我再也不要看了，至少今天不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dean高调的宣布罢工，“嘿，剩下的这部分交给你们了。我要去车库给我的宝贝做一个大清理。”

抛媚眼似的眨了下眼睛，dean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最后一个蛋挞，在sa纠结的眼神和萨姆诧异的目光下哼着歌走了。

剩下的两个人难得没有再度陷入争吵，反而大眼瞪小眼的沉默着。

——

“解释一下？”

“……不了。”

“……”

“sa。”

“什么？”

“你就记住一件事就行了——没有了灵魂的我们，就是个混蛋。”

“……”萨姆看着十年后的自己沉默不语——说的跟你有灵魂就不混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