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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浠说:“你好暖和。你叫什么?”
&esp;&esp;“南笳。南方的南,胡笳的笳,竹字头——你冷吗?是不是衣服穿少了?等下观众都进场以后室内应该会再暖和一些。”
&esp;&esp;“没有。不冷的,我是血液循环比较弱。”
&esp;&esp;南笳点头,又想到她看不见,就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esp;&esp;“没有。麻烦你啦。”
&esp;&esp;“不麻烦。”
&esp;&esp;南笳起身,站到一旁去。
&esp;&esp;一会儿,周濂月打完电话回来了。
&esp;&esp;他蹲在周浠跟前,握住他的手:“浠浠,抱歉,工作上有点事……”
&esp;&esp;周浠脸色一下便暗下去,“是四叔么,还是朱家……”
&esp;&esp;朱家便是周家所倚仗的后台,真正的权贵。
&esp;&esp;“朱家。”
&esp;&esp;“哦。那你去吧。”周浠很明白,一般的工作安排,优先级不可能高于她,除非是四叔或者是朱家那边的人有事找周濂月。
&esp;&esp;这种情况,即便她不乐意也于事无补。
&esp;&esp;周濂月觉得过意不去,“改期成明天?”
&esp;&esp;周浠轻声说:“算了吧。你去忙吧,我让甄姐陪我看。”
&esp;&esp;“不行。人太多,我不放心。”
&esp;&esp;南笳眼见周浠如此低落,还是忍不住说:“我可以带着周小姐,也可以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叫他们演出的时候多关照一点……”
&esp;&esp;周濂月扫她一眼,语气更加斩钉截铁:“不行。”
&esp;&esp;南笳呼吸一滞。
&esp;&esp;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周濂月前后两句“不行”,语气截然不同。
&esp;&esp;第一句是单纯担忧周浠的安危;第二个“不行”,却是对她的防备。
&esp;&esp;“你刚刚不就要南小姐带我一起吗?反正你也不喜欢看话剧,你走了我们单独看,反而更好。”周浠向着南笳发出声音的方向转过脸,微笑问,“可以陪我看吗?”
&esp;&esp;南笳说不出话来,她是真是怕了周濂月。前几次她不过是话题无意间涉及周浠,周濂月就已是态度戒备。
&esp;&esp;这也是为什么她原本就打算把人带到了就撤。
&esp;&esp;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俩单独。
&esp;&esp;他防的就是他不在场的情况,她会打周浠的主意——不管这主意是什么。
&esp;&esp;她决定还是明哲保身,不要趟这趟浑水,就笑说:“这不是我可以做决定的。”
&esp;&esp;周浠看向周濂月,态度坚决,“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她陪我看。”
&esp;&esp;“浠浠……”
&esp;&esp;“你已经够扫我的兴了。”
&esp;&esp;周濂月斟酌片刻,还是妥协。
&esp;&esp;他起身朝南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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