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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点了点头。&ldo;你为什么觉得曾杰中不对劲呢？&rdo;&ldo;我跟他进电梯后，他，他看起来很高兴，又拼命忍着，很兴奋，还一直用很古怪的眼神盯着我，就跟，就跟以前那些衰人一样。&rdo;林翊厌恶地皱着眉。&ldo;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是我的车出了问题呢？&rdo;林翊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因为中哥一直喜欢改装车啊。&rdo;64、&ldo;阿睿，你要我查的人我查过了，底子很干净，几乎一点瑕疵都没有。&rdo;黄品锡站在黎承睿的病床前，一边分他的羹汤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ldo;这燕窝谁炖的，味道很正，火候到，完全不觉得腥，里面是不是放了姜啊？&rdo;黎承睿很心疼地一把捂住保温桶说：&ldo;给你一点点尝就好了，你当吃饭啊？&rdo;&ldo;好吃嘛，&rdo;黄品锡顾着埋头吃，&ldo;别说，你妈手艺真不错。&rdo;&ldo;那当然好啦，&rdo;黎承睿刻意低调之下仍然掩饰不住得意，&ldo;不过不是我妈炖的。&rdo;&ldo;不是吧？&rdo;黄品锡百忙之中抬起头，&ldo;难道是你姐那种男人婆……&rdo;&ldo;别讲笑了，我姐做的燕窝你敢吃？&rdo;黎承睿丝毫不客气，&ldo;我住院的事连我妈都没说，更加不会告诉她。&rdo;&ldo;那是谁啊？&rdo;黄品锡挤眉弄眼地问，&ldo;莫非你最近春心动，桃花旺……&rdo;黎承睿哈哈低笑，愉悦溢于言表，却偏偏撇开话题说：&ldo;少八卦了，继续说曾杰中的情况。&rdo;&ldo;哦，&rdo;黄品锡忙不迭吞下碗里的东西，抽出纸巾擦擦嘴说，&ldo;我刚刚跟你说过了，他很安分守己，是好市民，履历上也很寻常，不起眼，但也不差。&rdo;&ldo;牙医？&rdo;&ldo;是，他毕业于内地的医学院，都算有名，后来又去英国进修，参加过几次前往内地山区的医疗志愿队，热心公益，现在就职的私人牙科诊所在业内也算有名，不是野鸡医院，这个人循规蹈矩得很，从没出格记录。&rdo;黎承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ldo;以你的经验，就看到这些？&rdo;黄品锡嘻嘻笑了下，反问：&ldo;你先答我，为什么要我瞒着大家，偷偷摸摸查这个人先，他跟你这次出事有什么关系？我查了一下，除了他正好住在你当晚前往的地点附近外，这个人跟你平时根本没交集。&rdo;&ldo;先说说你的疑点。&rdo;黄品锡点点头，说：&ldo;他的履历疑点有一项，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勤恳努力，学历也过得去，业务上从没被人投诉或出现事故，还热心公益事业的牙医，会混了十几年，还只能给私人牙科诊所打工？&rdo;黎承睿点点头，说：&ldo;而且他居然还住公屋。&rdo;&ldo;是的，我查到，他在牙科诊所的职务也不算好，收入一般。&rdo;黄品锡问黎承睿，&ldo;虽然不排除当事人怠懒，不思上进或者机遇不好等等因素，但十几年后仍然跟初出校门时一个待遇，一个男人混成这样，我觉得有点怪，好像这个人不喜欢升职加薪这些普通人都喜欢的事。&rdo;黎承睿挑眉，笑着说：&ldo;或者说，他不是不喜欢引人注目，而是不把所做的工作当成事业去经营。&rdo;黄品锡点头说：&ldo;是，更准确地说，也许这个男人在做牙医这个职业上没有野心。&rdo;&ldo;一个男人对所从事的职业没野心，也就不会为之奋斗，但造成这样的原因却有很多样，其中一样，也许是因为他的认知体系中，认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do;黎承睿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说：&ldo;品叔，如果我说，我怀疑这次车祸，根本就是他做的手脚呢？&rdo;黄品锡吃了一惊，立即收敛笑容问：&ldo;阿睿，你为什么确定是他？&rdo;&ldo;我不能确定，但当晚我出事前确实见过他，&rdo;黎承睿说，&ldo;他跟我寒暄了几句，我原本没起疑心，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的话颇有玄机似的。&rdo;黄品锡跟他共事多年，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于是正色说：&ldo;可是，他总得有个动机不是吗？难道说只是看你不顺眼，抑或他根本就是……&rdo;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黎承睿知道他的意思，他们之前的判断是，这次车祸的执行者很有可能就是之前一直深藏不露的凶手，但曾杰中离这几起谋杀案很远，至少从表面上，完全没有联系，他们都是警察，不能这样凭臆断去怀疑一个人。如果假定曾杰中就是车祸的始作俑者，那他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原因，黎承睿皱了眉头，想起林翊生动如画的眉眼，他呆呆却可爱的模样，他笑起来时，宛若灵动澄净的泉水流动。这一切，如果并不只是他一个人懂得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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