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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他心心念念的人奇迹般回来了，自己却看不见，宋霁雪心中烦躁，眉间戾气突生，加之遇上常瑶的事总是有不同程度的失控，完全没注意手上力道失控。

&esp;&esp;“你在哪。”宋霁雪因伤痛而嗓音低哑，“这些年你在哪？”

&esp;&esp;常瑶闭上眼：“跟你现在一样。”

&esp;&esp;在混沌虚无的黑暗里。

&esp;&esp;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每一刻都有着无数变化。他们都往前走了很远很远，兄长们开始新的渡劫旅程，好友得爱女享天伦之乐，宋霁雪也从孤身一人到师徒相伴，只有从混沌虚无中回到这世上的常瑶还停留在十年前，静默地与前尘遥遥相望。

&esp;&esp;“聚拢灵识再重塑肉身也需要很长时间，我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半妖有两条命谁也不知道，但我肯定这是最后一条命，你若是因恨要杀我，我这次死了就绝不会再……”话还没说完就听宋霁雪狠声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esp;&esp;又被凶的常瑶郁郁闭嘴。

&esp;&esp;“我为什么要杀你？”宋霁雪气笑道，“阿瑶，你说，我有什么理由非杀你不可？我凭什么杀你？”

&esp;&esp;“我不需要跟妖皇做交易，至今我也不知道我输给了什么让你二选一抛弃了我，阿瑶，你倒是说来听听，你想知道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比我更重要。”

&esp;&esp;这话里的怨与恨互相交织着难以化解。

&esp;&esp;不等常瑶给出回答，宋霁雪单手轻抚额前，阴沉沉道：“是我忘了，你说你根本不爱我，我却妄想在你心里争四方之巅11

&esp;&esp;宋霁雪不肯放常瑶的手，这直接导致后来的日子里于野等人无法进屋查看伤势，只能在外听云山君时不时轻嘲两句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esp;&esp;每次只有九平峰主能进屋帮忙修复灵脉。

&esp;&esp;宋霁雪虽回了上云峰也不睡。

&esp;&esp;白天温柔喊着清清不动声色伤自己千百遍，晚上喊阿瑶暴躁自虐爱恨难分。

&esp;&esp;九平峰主只好狂灌他各种灵丹妙药好让他能支撑下去。

&esp;&esp;常瑶都随宋霁雪疯。

&esp;&esp;直到云山君灵脉伤势终于稳定不需要太担心后才跟他说：“我回无咎山一趟，很快就回来。”

&esp;&esp;这会还是白天。

&esp;&esp;“清清。”宋霁雪正摩擦着她细白手指，“你终于不耐烦了？”

&esp;&esp;常瑶赶着回无咎山把那几只大妖杀了，抽手时又被宋霁雪抓住，死死抓紧不放。

&esp;&esp;她垂首看宋霁雪比自己大一圈的手掌，指节分明修长，宽厚温暖，掌间有常年练剑的茧，被这手轻轻一握便心生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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