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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薛晓蓉说：“复习呗，谁像你啊，都在降级圈了，心还这么大。”

&esp;&esp;汤子渊很委屈：“我也在努力啊！”

&esp;&esp;薛晓蓉：“努力打魔兽哦。”

&esp;&esp;汤子渊：“……”

&esp;&esp;一月下旬，为期三天的期末考来临了。

&esp;&esp;考场位置又一次打散，这一回，蒋赟分在教室中间，章翎在他斜后方几桌。

&esp;&esp;蒋赟看了一眼许清怡的位子，美少女像是走了狗屎运，不仅贴着墙，左边还是姚俊轩，两人的桌子就隔着二十公分远，真是得天独厚的作弊环境。

&esp;&esp;不过，蒋赟不打算再分心去关注许清怡是否作弊，因为他确定自己不会有降班的危险，这次考试的目标就是向前冲，必须要全神贯注，心无杂念。

&esp;&esp;三天考试结束，蒋赟累得像被扒了一层皮，每考完一门，他像别的成绩不错的同学一样，兴冲冲地找章翎对答案，答案一致，就好开心，不一致，就后悔又丧气。

&esp;&esp;知道一道物理题的解法后，蒋赟甚至捶起了桌子：“啊！完蛋，我没注意到那个点！啊啊啊这题章老师给我讲过！他肯定会骂死我的！”

&esp;&esp;章翎很喜欢看他投入学习的样子，安慰他：“章老师不骂人，只要你懂了就行，下回注意呗。”

&esp;&esp;这次期末考后，班里的氛围很微妙，大家都知道，这将是高一（6）班最后相聚的几天，成绩出来后，开过家长会，整个高一年级十二个班级将进行微调。

&esp;&esp;几个老大难知道自己铁定要去勤勉班，已经躺平，另几个成绩靠后的就很忐忑，祈祷自己在年级排名靠前点儿，熬过这一次就行。

&esp;&esp;许清怡就是后者，她当然作弊了，问姚俊轩要的数理化答案，还要得理直气壮。

&esp;&esp;姚俊轩给得也心甘情愿。

&esp;&esp;语文考完后，许清怡才向他递了个眼神，姚俊轩就主动开口了：“放心，我会帮你的。”

&esp;&esp;许清怡觉得自己将来要学文，被理化拖后腿很不公平。

&esp;&esp;美少女似乎没想过，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大家不是学文就是学理，拿蒋赟打比方，他会学理，照样认认真真背历史、政治和地理，没觉得学习这三门不用高考的课程是浪费时间。

&esp;&esp;公平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如果是章翎处在蒋赟的位置，也许在翎这一次发挥得特别好，考到全班知诚和杨晔一起去开，开完回家，把消息带给两个孩子。蒋赟遗憾地得知，班里后五名将被调去勤勉班，下个学期，会有五个新同学进入（6）班，这意味着，他的“哥哥”要和他分开了。

&esp;&esp;考完试，大家照旧上学，继续上高一下的新课，汤子渊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每天都不声不响，下课了就趴在桌上睡觉。

&esp;&esp;放寒假前的最后一个上学日，午休时，他起身去厕所，蒋赟看他情绪不对，跟了出去，果然发现他抱着膝盖、躲在厕所里哭。

&esp;&esp;“没什么大不了的。”蒋赟看着那个壮实的男孩，说，“又不是被开除。”

&esp;&esp;汤子渊眼泪鼻涕糊一脸，抬头瞪他：“你会不会说话的？”

&esp;&esp;蒋赟挠挠头发：“我初中是十六中的，毕业班一百多个人，只有我一个考上重高，考上了，还是班里垫底，但你看，我现在都进步了。”

&esp;&esp;汤子渊气坏了：“你还嘚瑟？！”

&esp;&esp;蒋赟不怎么会安慰人，有点着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得自己加把劲，寒假里少玩魔兽吧，以后好好学，还是能考上好大学的，这儿毕竟是重高，老师水平都很好。”

&esp;&esp;汤子渊抹一把眼泪，呜咽着说：“我就是觉得很丢人……”

&esp;&esp;蒋赟在他身边席地而坐，也抱起膝盖：“丢人么？不至于，你不是有个弟弟么？汤子赟，对吧？你是哥哥，应该给弟弟做榜样，小男孩都崇拜哥哥，你得支棱起来。”

&esp;&esp;汤子渊抽着气，没说话。

&esp;&esp;蒋赟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我以前也有个哥哥，不是亲的，只比我大一岁，一直很护着我，我特别崇拜他。你之前老说我是你弟弟，每次说，我都能想到他，不过，他可不像你这么爱哭，是个特别硬气的人。”

&esp;&esp;这是七年来，他，到时候让你弟弟看看他哥有多牛，不好么？”

&esp;&esp;——

&esp;&esp;这一年的春节特别晚，五中寒假也就放得晚，从二月初才开始，高一比高二、高三放得更久，有十八天。蒋赟安排好自己的学习时间，另外找了一份为期两周的寒假工。

&esp;&esp;他没再去送水，而是在天阳百货的一家面馆打杂工。

&esp;&esp;这份工作是贾小蝶介绍的，面馆的老板是她朋友，春节时商场人流量大，女老板不舍得歇业，但很多员工回了老家，只能招几个学生来帮忙。

&esp;&esp;蒋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老板和他说好了，他俩是姑侄，侄子寒假在店里帮忙，直接喊老板“姑姑”。

&esp;&esp;蒋赟的工作是收拾碗盘、洗碗、上菜、打扫后厨卫生，每天从早上10点干到晚上9点，日薪120块，包两顿饭。

&esp;&esp;不用在室外吹冷风，每天都能享受商场里的空调，蒋赟觉得挺好。

&esp;&esp;每天下班回家，他都会做作业，复习功课，一直弄到半夜两点多才睡，翎知道他在打工，春节前，她和两个初中好友聚会，特地选了天阳百货，吃午饭时，三个女孩进到面馆，一人点了一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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