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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节（第2页）

&esp;&esp;但他未开口，身侧空座上就出现一个影子。

&esp;&esp;与分别时十四五岁的少女相比，此刻的宁宁又长大许多，有十八九岁，几乎算是成年女性。季寒川在她面前，有些找不回作为“父亲”的态度。还是宁宁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用和从前一样清清脆脆的嗓音叫：“爸爸！”

&esp;&esp;邵佑原先在厨房添饭，宁宁出现的时候，他恰好端着两碗米饭出来，分别放在自己与季寒川眼前。而季寒川看一看宁宁，再看邵佑。他心绪起伏很久，终于问出口。

&esp;&esp;季寒川：“你们……过了多久？”

&esp;&esp;他尽量从最好的角度考虑。

&esp;&esp;宁宁长得最快时，自己也并未经历很多场游戏。说到底——

&esp;&esp;宁宁想一想，委婉地：“不好算呀。”

&esp;&esp;她同时出现在那么多、那么多地方，每一个地方的时间流逝都有不同。她当下坐在这里，同时又在和无数个画师、无数个程娟……那些她从“他们”手中得到过礼物的朋友、战友，一起扩展那些季寒川去过的世界。

&esp;&esp;“游戏”把她视作心腹大患。

&esp;&esp;但又没法直接抹杀她。

&esp;&esp;在强行关闭了成百上千个邵佑出现、略有影响的世界之后，“游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对山淮村、广城……做些什么。

&esp;&esp;这成了宁宁的机会。

&esp;&esp;等到“游戏”休养生息，可以再进行一次清扫的时候，便发觉一切已经超出掌控。在原有的机制下，那些不能产生出足够负面情绪的世界被大量关闭。与之一起的，是宁宁存在的世界开始倍增。在“时光机”投入使用之后，每一个小世界、每一场小游戏，都像是开了作弊器一样，可以最大程度上“刷”出玩家们的负面情绪。而“游戏”却无法清除这样的“开挂”，只能任由这些世界壮大。

&esp;&esp;双方对垒。

&esp;&esp;唯一让宁宁比较为难的是，她找到了寒川爸爸去过的那些世界，并且找到了其中时间线最前的一个。

&esp;&esp;然后宁宁发觉：再也没有“下一个世界”了。

&esp;&esp;“游戏”之中，属于玩家们的时间被打散。玩家a在自己再回

&esp;&esp;一家三口在餐桌上谈话。

&esp;&esp;在邵佑“苏醒”时，宁宁重新确定了季寒川的方位，从而出现。

&esp;&esp;虚无的长河中，小世界开始朝中间那个最大的肥皂泡聚拢。

&esp;&esp;“游戏”又一次失败，可这时候，这个特殊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存在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待季寒川走向死亡。

&esp;&esp;季寒川算一算时间，乐观地：“所以说呢，如果我能一直在这里活下去，应该还有七八十年可以过？”

&esp;&esp;邵佑眸色微凝。

&esp;&esp;他侧头，看一眼窗外。在下午下班时，天气还算晴好。可这一刻，窗外忽有乌云凝聚。

&esp;&esp;厚重云层之下，行人匆匆走过，遇上了游走在路面的亡灵。

&esp;&esp;他听到遥远的惊呼时，而后一切归于平静。邵佑再回头时，对上季寒川的眼睛。

&esp;&esp;季寒川说：“这里只有我一个‘玩家’。”

&esp;&esp;邵佑想到什么，说：“是。”

&esp;&esp;季寒川冷静地：“一定程度上，这里的‘能量’，是守恒的。”

&esp;&esp;“游戏”为了困住他，制造出一个庞大世界。季寒川至今仍不清楚这个庞然大物的运行机制，但在这一刻，他忽而觉得，外间的天地广阔，就是以“死亡”作为结局的必然结果。“游戏”受到许多限制，并非无所不能。

&esp;&esp;邵佑回答：“是。”

&esp;&esp;季寒川：“……不过，我们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有的东西，应该已经开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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