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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抓到你了。”

&esp;&esp;眼泪凝固，夏蒹不可置信的颤颤转过头。

&esp;&esp;裴观烛笑着，身后是早已经被推到另一边的屏风。

&esp;&esp;完了。

&esp;&esp;夏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的崩溃又绝望。

&esp;&esp;她抬起另一只手揽住裴观烛覆在她手背上的那截手腕，抬起眼无声恳求，拼命摇头。

&esp;&esp;不要把我交给陈夫人！

&esp;&esp;夏蒹不敢说话，努力地用嘴型传达着这个信息。

&esp;&esp;可明明该秒懂的裴观烛，面上却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茫然。

&esp;&esp;“你哭什么？”

&esp;&esp;二人距离靠的极近，夏蒹一摇头，柔软的碎发便蹭到裴观烛脸颊上，平白让人心里莫名升起股挠痒般的燥意。

&esp;&esp;昏黄光线里，少女泪流满面，大概是身子升温，周围梨花香味便愈发浓郁，裴观烛蹙眉，被她这一声不敢吭的架势和外头女人尖声喊叫的动静扰烦了，抬手捏住她不停左右摇晃的脸肉，“说话。”

&esp;&esp;夏蒹不敢说，一声都不敢出。

&esp;&esp;裴观烛对上她含泪的杏眼，裴观烛篇

&esp;&esp;猩红的灯笼，一盏又一盏挂满廊檐。

&esp;&esp;静夜被满院朱红取代，有风拂过，灯笼摇摇晃晃，映在青石地面上的血红剪影好似一颗又一颗淋着血的人头。

&esp;&esp;苍白指尖抚过石刻娃娃的脸，裴观烛自窗棂探出一只漆黑的眼珠，满院的红映进他漆黑的眼，他一眨不眨看了很久很久。

&esp;&esp;是从几年前开始呢？他每次去承认完‘罪’，院里就会挂满红色的灯笼。

&esp;&esp;这是为了给阴间的鬼引路，他诉说自己犯下的‘罪’，这一盏又一盏红色的灯笼，就要负责告诉冤死的鬼，害死你的人就在这里，不要再找错地方啊。

&esp;&esp;窗棂虚掩，裴观烛指尖捏着一根细长的头发，微卷发尾在空中摇晃，他弯起眼睛哼起歌来。

&esp;&esp;“你说，我该怎么杀掉她呢？”裴观烛停下动作，盯着手里攥着的石刻娃娃。

&esp;&esp;“我好苦恼，她总是会欺骗我，不是吗？我想我杀她之前，要先用滚烫的针把她的嘴巴缝上才行，不能让她继续说那些欺骗我的话了。”

&esp;&esp;“你也觉得我说的对，是吧？”裴观烛指尖轻柔抚过石刻娃娃的眼睛，轻声笑起来，“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呢，人们总是喜欢欺负我，欺骗我，她就更讨厌了，她比所有的人都要狡猾，只有你，只有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esp;&esp;裴观烛将石刻娃娃抱入怀里，如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将石刻娃娃冰冷的脸贴到心口的位置。

&esp;&esp;娃娃不会说话真是太好了。

&esp;&esp;毕竟只要是会说话，会思考的动物，全都会欺负他，欺骗他。

&esp;&esp;如果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会说话，不会思考该多好？

&esp;&esp;虽然在遇到她之前，他其实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esp;&esp;一切都要怪她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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