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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第2页）

&esp;&esp;“对了，要不我们进去边喝边谈？”他望了眼茶楼，“这顿让小弟我请便是。”

&esp;&esp;这算是自来熟还是无事献殷勤？心想反正无事，夏凡便答应下来，他也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esp;&esp;找了个二楼靠边的空桌坐下，魏无双娴熟地点上一壶绿茶，还加了一碟煮花生和一盘生切猪耳，显然平时也是个经常逛馆子的主。

&esp;&esp;说起来似乎挺普通，但夏凡知道这绝非一般百姓生活的常态，能在这个时代下馆子的，家里多少都有些闲钱。

&esp;&esp;至少他从未下过。

&esp;&esp;这也算从另一个角度体验生活吧。

&esp;&esp;“不用客气，”魏无双做了请的手势，“如果还想吃什么，跟我说就是。”

&esp;&esp;“这已足够。”夏凡给自己倒了杯茶，“钱银有限，最好省着点用，还不知道这场考试要持续多久呢。”

&esp;&esp;“也是。”说到考试，魏无双的神情明显萎靡了些，“听说士考的录取率虽不低，但优差有别，如果被评定为下等，还不如不被选上，毕竟那可是要拼命的活计。只是……哎，你我都出自散户，又怎么比得过那些世家高徒。”

&esp;&esp;每次听到士考，夏凡心底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尽管他早已接受这便是现实，但仍无法忽略两份常识相互碰撞所产生的异样。

&esp;&esp;没错，在这个世界，本只活跃于怪谈传说中的种种异象，已成为一种普遍的现象；它也绝非存在于某个山坳、墓穴或偏远荒地，而是实实在在影响到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为了应对这些邪异事件，各王朝设置枢密府，选拔相关人才，以护一方安危。

&esp;&esp;而它选拔的方式，便是公开考试，凡录取者皆为方士，不但具有官身，其待遇也和一般官员无异。因此时间一长，士考逐渐成为了继科考、武考之后的因为无知

&esp;&esp;“夏兄，你怎么看？”见他不作反应，魏无双忍不住问道。

&esp;&esp;夏凡微微一笑，“我在想，与其胡乱猜测，不如问一问知道的人。”

&esp;&esp;“啊？谁会知道？”

&esp;&esp;他抬起手，朝店小二招了招，“小二，麻烦过来下！”

&esp;&esp;“嘿，来咧！”

&esp;&esp;夏凡把头一偏，“看，知道的人来了。”

&esp;&esp;魏无双不由得张大嘴，一脸讶异道，“你觉得……这茶馆的小二能知道士考的内幕？”

&esp;&esp;“其实我一开始就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建在半山腰的偏僻村子，中心处会有旅店和茶楼？”他放下茶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缓缓道出，“既不靠近大城，又没处在交通要道上，如果不是举行士考，谁会没事跑到这里来打店投宿？纯赔本的买卖，这天下应该没人愿意做才是。”

&esp;&esp;“呃……”魏无双也愣住了，“你说得好像确实有道理。”

&esp;&esp;“看这青砖地板，少说也有几十年了，不太像临时砌出来的。这店子之所以能维持这么久不倒，必定是有其他收入来源支撑着。而不在乎账面盈亏，愿意把钱投在这种地方的，你猜会是谁？”

&esp;&esp;“莫非……是负责举办士考的枢密府？可就算如此，跟店小二又有什么关系？”魏无双依旧不解。

&esp;&esp;“科考只需要一张卷子一支笔，武考只需要一块空地和武器，两者基本都不限地点，那士考呢，总不至于随便找个地方都行吧？否则枢密府也不会大费心机的把大家召集到这个偏远小镇里来了。”夏凡循循善诱道，“毕竟从办公和行政成本上来讲，去大城市总是最优选项，这也是为何两考最后一试皆定在京畿的原因。”

&esp;&esp;“行政……成本？”同乡艰难的重复道。

&esp;&esp;“咳，不必在意用词，你理解成举办一次所需要的开销与获利之差就行。”他伸出两根手指，“总之，以上不难推断出两点，能举行士考的考场具有一定特殊性，数量应该不会太多；而要维持这样的考场，则需要源源不断的供给银钱。”

&esp;&esp;“枢密府虽然极其重要，却也不能胡乱花钱，他们长期维持着青山镇不倒，必然不会只是为了这一次考试。换而言之，这里应该举行过多次士考了。”夏凡最后下定论道，“如果店小二是当地人，那么他应该也经历过类似的阵仗。”

&esp;&esp;魏无双一时说不出话来。

&esp;&esp;“二位客官，不知有何吩咐？”谈论间，店小二也来到了他们桌前。

&esp;&esp;夏凡先点了份卤牛肉，接着话题一转，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道，“对了，你在这茶馆待了多久了？”

&esp;&esp;“回客官，我小时候就在这儿跑腿了，少说也有十几年呐。”小二热情地答道。

&esp;&esp;“平时的生意应该没这么火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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