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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不由得笑了。但是她不想道歉，在他身边，她可以任性不讲道理，可以耍赖得象个孩子。她象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膝头撒娇：&ldo;师兄，你不要回王府了好不好？就留在这里，跟歌儿和爹在一起。&rdo;玉自寒望着她，眼底一片歉疚：&ldo;对不起。&rdo;他身上有太多无法放开的责任。如果能够选择，他希望可以永远地守在她身边。她皱皱鼻子，笑得不好意思：&ldo;好啦，我知道师兄也是不得已的。最近朝中似乎真的有些乱，你能陪我回来这一趟，我已经很开心了！&rdo;玉自寒淡笑道：&ldo;你不用陪我，留在这里吧。&rdo;宫廷太过复杂和阴暗，那无休止的争斗，不适合她。如歌摇摇头：&ldo;不，我不放心。&rdo;玉自寒微怔。如歌笑得温柔：&ldo;我知道师兄很厉害，很有本领，可是不在你身边，我就是会不放心。爹也是担心你吧，所以让我陪着你。&rdo;她握住他的手，笑着摇一摇：&ldo;说起来，也都怨你啊！还是我的师兄呢，为什么总让人担心？会担心你是不是太劳累，是不是太伤神，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只有在你身边看着你，才不会一直揪着心。&rdo;她的眼睛清澈如水。她眼中含笑。她握着他的手，温暖传过来，一点点暖热着他的身子。轮椅中的玉自寒，青衣如玉。风，吹过他和她紧握的手。那一刻，他忘却了语言。她笑颜盈盈，嘴唇嫩嫩地轻红润泽。他忽然想起了那一个早晨……他吻着她……她有些慌乱……如歌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她跳起来，慌乱道：&ldo;哎呀，我还有些事情，要马上走了，我先送你回去！&rdo;她手忙脚乱地推起轮椅，向玉院走去。路旁的枫林艳红似火。她的面颊红如枫叶。为什么……她会忽然想到那一个清晨……他吻着她……那个吻……青涩而紧张……她心跳如鼓，不敢看他，眼睛无意地向枫林望去‐‐陡然一惊！枫林中有人！漫天红枫。红枫深处‐‐一袭艳红得刺眼的红裳，仿佛盛夏的烈阳，撼得人透不过气！妖异的鲜红！那鲜红，既有最灿烂的明亮，又有最颓废的黑暗。一只精美的黄金酒杯。在苍白的指尖闪亮。那红衣人长发散肩，赤足而立，肌肤苍白得仿佛他一直被囚禁在地狱中。眉间一颗殷红的朱砂。透出邪魅的味道。红衣人仰天长笑，皓蓝的天空，血红的枫叶急坠飘舞！红枫绝美的舞蹈中。红衣人的纵情长笑却是寂静的，一点声息也没有。实在太诡异了！如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待她再望去‐‐枫林中竟然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满地翻卷的枫叶。&ldo;奇怪！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rdo;如歌诧异极了！难道她大白天在发梦？枫林中怎会有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而且，那红衣人的感觉如此强烈！没有听到玉自寒的回答。她楞了楞，然后哑然失笑。玉自寒是背对她的，自然&ldo;听&rdo;不到她的说话。可能这几天她确实累了吧。或许，真的是她的幻觉。当莹衣醒过来时，已经是这晚的深夜了。c黄边生着一盆火，炭火烧得微红，屋里很暖和。莹衣躺在c黄上，面孔煞白，额头满是虚汗，枕头被浸得湿透。她颤巍巍睁开眼睛，略怔一怔，突然紧紧捂住她的腹部，失声惊道：&ldo;孩子……&rdo;&ldo;孩子没有了。&rdo;那把匕首刺入了莹衣的腹部，血流如注，任大夫们尽力施救，也不能保住孩子的性命。莹衣僵住！忽然间狂涌出的虚汗使她前胸后背冰凉一片。过了良久，她慢慢抬起头，眼中渗出恨意：&ldo;为什么不让我死！&rdo;如歌望着苍白如鬼的莹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侧过头，用铜勾拨一拨火盆中的碳火，轻声道：&ldo;如果你真的很想去死，我不会拦着你。&rdo;莹衣怒瞪她。然后，慢慢地，眼泪自她两颊滑落……她哭了，哭得没有一点声音。&ldo;为什么要这么做？&rdo;如歌问道。莹衣不应该是如此愚蠢的女子。在婚礼上行刺刀冽香，即使成功了，也会搭掉她的性命；那样大闹婚宴，她难道真的以为可以改变战枫的决定吗？在烈火山庄这两年，莹衣不会对战枫一点了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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