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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染端着盘子坐到一边角落，忽然对向衍说：&ldo;你怎么会在这？&rdo;对于陆染故意的岔开话题，向衍没有勉强，坐在陆染对面，轻描淡写：&ldo;受主顾邀请而已。&rdo;&ldo;邀请？&rdo;指了指站在台中满面红光的准新郎，向衍随意道：&ldo;他家的律师顾问。&rdo;陆染剥开螃蟹，沾了沾姜汁醋笑道：&ldo;你现在真的混得不错，才刚来就有生意上门。&rdo;向衍托下巴，笑得带几分诱惑：&ldo;觉得我混得不错，那跟我混怎么样？&rdo;不等陆染说话，又补充：&ldo;反正都是做助理，做谁的不一样？&rdo;陆染边吃边回答：&ldo;难道我看起来就像个当助理的？&rdo;&ldo;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事情做。&rdo;&ldo;谁说的？&rdo;看着陆染津津有味地解决了一只螃蟹，向衍失笑：&ldo;你怎么还能吃的这么胃口大开？真怀念你当初一点就爆的性子。&rdo;看着餐盘，陆染怔了怔。高效率习惯了，剥裂自己的情绪习惯了，有些事情就像是刻在骨子里。就像有种喜欢。经年不衰到让自己愤恨的地步。最初被韩默言气场全开时候的样子镇住，想着怎么能有男人自信睿智成这个样子，那时候在她心里的韩默言真的犹如神祇一样无所不能，大约真的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外强中干的她选择了最笨拙的接触方式。然而在这些细小的接触中，她没能让韩默言对她日久生情，反而自己越陷越深。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顺口喝了口边上摆着的红酒，陆染说：&ldo;我也很怀念你当年一跟我吵架就结巴的样子。&rdo;向衍抚额笑：&ldo;还真是牙尖嘴利。&rdo;&ldo;你也不差。&rdo;&ldo;我现在可是拿牌照的律师，靠嘴吃饭的。&rdo;三下五除二又解决了一只螃蟹。陆染用湿巾擦擦手：&ldo;你就在我这呆着了？这里老板不少，你不去别的地方拉拉客？&rdo;指节扣扣桌子，向衍抗议：&ldo;喂喂……别说的好像我做不良职业一样。&rdo;订婚宴刚进行到一半，离结束还有不短的时间。陆染看着左右无事，冲向衍道：&ldo;反正看你这么闲的没事，那就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好了，是怎么从当年那个样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do;向衍笑：&ldo;怎么，我这样不好么？&rdo;陆染倒真的去思考了一下，才实话实说：&ldo;差距太大，有点不习惯。&rdo;&ldo;人总是会变的嘛。&rdo;向衍歪头看着陆染，眼眸明亮，&ldo;怎么不说说你？我倒也很好奇你这几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rdo;&ldo;有什么好说的，不就那样。&rdo;闻言，向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ldo;时间还早，那就打个赌。既然我们都不想说，那么，如果是正面就你说，反面就我说，怎么样？&rdo;硬币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映着灯光的一面熠熠生辉。尚未落下，陆染忽然一把夺过硬币。摊在掌中，正面。她伸出一只手指拨弄硬币，反过来，依然是正面。向衍摸摸高挺的鼻梁，接过丢过来的硬币，讪讪笑：&ldo;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rdo;&ldo;小时候玩剩下的……&rdo;陆染不客气的斜睨，&ldo;平时骗小女生用的吧。&rdo;&ldo;真是不可爱，女孩子做事这样不给男人留面子，可是嫁不出去的。&rdo;&ldo;不用烦你cao心。&rdo;向衍笑得很是包容：&ldo;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请你吃饭做补偿怎么样？&rdo;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陆染摇头：&ldo;结束都不知道几点了，大半夜你还想去吃什么。&rdo;微凑过来，向衍漂亮的手指晃了两下，莞尔道：&ldo;谁跟你说结束再走的？&rdo;走出去的时候，天色其实已经暗下来。天气不算冷，微凉的风拂在面颊上，是很舒服的感觉。街边依然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荧光点亮的巨幅广告牌前，人流匆匆而过。陆染略扣了两粒扣子，拎着提包百无聊赖的在门口踢石子，等着向衍开车出来。石子滚滚滚而动。陆染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前面站了个女人，仔细看，正是方才耍脾气跑出去的韩默言的女伴‐‐吴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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