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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然看了我一会儿，笑道：&ldo;聂非非你真有意思。&rdo;他摊开手里的图片，又道：&ldo;跟你男朋友，你也这么强词夺理开玩笑？&rdo;我隔着玻璃墙看了眼聂亦，他正微微偏着头讲电话。我说：&ldo;还行。&rdo;他也看了眼聂亦：&ldo;他看上去不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rdo;我说：&ldo;大家都这么说。&rdo;突然就觉得好笑，我回头问他：&ldo;不过你猜，我要是把刚才跟你说的话和他说一遍，他会怎么回答？&rdo;许书然道：&ldo;那个二十分钟理论？&rdo;我点头：&ldo;二十分钟理论。&rdo;他想了想：&ldo;胡闹？&rdo;我摇头：&ldo;他铁定说，聂非非，信不信我拆了你也花不了二十分钟。&rdo;说完自己先恍惚了一阵。许书然表情高妙。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笑道：&ldo;别怀疑，他正经是个跆拳道高手，的确拆了我也花不了二十分钟。&rdo;服务生拿着餐单过来，我点了杯水和一份蛋糕，许书然突然道：&ldo;你们感情挺好。&rdo;我愣了一下，感觉脸上的笑应该是僵了僵，我说：&ldo;嗯，还成吧。&rdo;低头看他摊开的图纸。&ldo;来，干活儿干活儿，咱们先从哪张图开始？&rdo;预定九点结束工作，结果弄完一看表，已经九点半。许书然抱着图纸先走一步，我正要起身，谢明天端着杯咖啡从隔壁桌蹭过来：&ldo;哎，聂非非你今天怎么这么淡定？我看秦颖过去和聂少搭话，坐那儿挺长一段时间了。&rdo;主餐室里客人寥寥，聂亦对面果然坐了个穿白上衣的发女孩，侧面清新动人，的确是昨天刚拍过的女主演。谢明天一边往咖啡里加糖一边笑：&ldo;这姑娘电影出道，有美貌有演技还有心思，你可小心着点儿。&rdo;我实话实说：&ldo;谢小姐，你笑成这样可不像是在为我担心。&rdo;谢明天收了笑容甚为诚恳：&ldo;嗐，小姑娘们太天真，聂少要那么容易追我早追上了，还能轮到她们？&rdo;她语重心长：&ldo;我们这种家庭，环境其实挺险恶，特别是男人，你不去就花，花都主动来就你了，我哥吧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其实大多世家子都我哥那样，但聂少一般是直接踩过去就完事了，那叫一个省心。&rdo;她叹气：&ldo;就拿他那个青梅来说，都美成那样了，放到演艺圈能让现在这帮玉女惭愧得集体喝鸩酒自杀，又痴心，从小对他一往情深，这都没能感动他，这帮小姑娘算个什么啊？&rdo;她抬眼看我。&ldo;说真的要不是你俩成了，我都得怀疑聂少的性取向。&rdo;我想了两秒，试探地问她：&ldo;要我俩最后还是分了呢？&rdo;谢明天斩钉截铁：&ldo;那聂少是喜欢男人无疑了。&rdo;我觉得到这份儿上就必须帮聂亦说两句话了，我说：&ldo;明天啊，咱们做人可不能这么武断，就算我俩分了，也不能说聂亦性取向就有问题，凡事要讲证据的，要真有问题，他总该喜欢个谁，有个迹象，跟谁走得特别近……&rdo;谢明天艰难地开口：&ldo;聂少他……他跟我哥就走得挺近……&rdo;我说：&ldo;……&rdo;谢明天说：&ldo;……&rdo;我们双双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谢明天开口道：&ldo;我说这要是真的，你可怎么办，我大嫂可怎么办哪？我还挺喜欢你也挺喜欢我大嫂的啊。&rdo;我安慰她：&ldo;你想多了，你哥这么花心，怎么可能是gay（男同性恋），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现在又结了婚……&rdo;谢明天沉默了一下说：&ldo;说不定就是为了刺激聂少，希望他跟自己表白来着。&rdo;她补充：&ldo;电影里都这么演的。&rdo;我说：&ldo;那最后不是没表白吗？这说明聂亦他……&rdo;她又沉默了一下，说：&ldo;结果没想到刺激过了头，聂少就和你订了婚。&rdo;我看了她半天，竟然无言以对。五分钟后才从谢明天那儿脱身，餐厅里大部分客人已经用过早餐，毗邻着整座酒店的树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叫，顺着晨风落进耳朵，像是一篇亲切的歌谣。聂亦对面的座位已经空出来，我走过去坐下，顺便让服务生又给倒了杯水。面前放了杯热牛奶，拿不准是不是刚才秦颖留下的，我顺手将它拨开。聂亦正拿餐刀给吐司抹果酱，随手将牛奶拨回来：&ldo;刚调的，加了蜂蜜，没人动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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