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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遥控器摁下，投影仪被关上。

&esp;&esp;“好。“

&esp;&esp;一阵窸窣声后，人影从镂空的条纹前路过。

&esp;&esp;大堂的后门再次被厚重地关上，暗沉的黑暗再次袭来。

&esp;&esp;因为保持着往外看的姿势，赵戈的脖子已经酸了。

&esp;&esp;再次回到原来倚靠着角落的姿势时，脖子已经被拥挤得热到流汗。

&esp;&esp;抬起眼，就能看到符与冰垂首盯着她的眼神。

&esp;&esp;夜色中，凉凉的。

&esp;&esp;赵戈却没有移开视线，也抬起头盯着符与冰。

&esp;&esp;黑暗就像是给人的双眼戴上了厚重的绷带，一层套着一层。

&esp;&esp;“废墟”

&esp;&esp;赵戈在嘴里念叨着，试探性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符与冰。

&esp;&esp;如果他是九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儿，他应该会对‘废墟’有反应。

&esp;&esp;刚才镜头里提及‘废墟之上建设起新的医院’的那一刹那，记忆就如同潮气一样扑朔而来。

&esp;&esp;如果新的医院是‘第九医院’，那么之前的那个废墟只有可能是

&esp;&esp;曾经他们被丢下的那个医院。

&esp;&esp;符与冰答非所问。

&esp;&esp;“阿姐累吗？他们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

&esp;&esp;柜子很狭隘，因为赵戈变换了姿势，没再往镂空的缝隙处看，整个人现在和符与冰是并排着稍微侧过身的拥挤。

&esp;&esp;他弯着腰低声说话，这次发痒的成了她的耳朵。

&esp;&esp;滚烫。

&esp;&esp;本来想要问出口的问题都被憋回了嘴中。

&esp;&esp;有股酒气，于是赵戈垂着眼，把心里的疑问句改成了肯定句。

&esp;&esp;“有点。”

&esp;&esp;腿有些酸，眼前仿佛还播放着大屏幕上的那些画面。

&esp;&esp;三个人循环出现。

&esp;&esp;厂长、院长、代言人。

&esp;&esp;工厂、医院、孩童。

&esp;&esp;这些词串联在一起，往九年前记忆的潮气靠近。

&esp;&esp;再加上身旁站着符与冰，一下让赵戈觉得好像回到了九年前。

&esp;&esp;那个被锁链扔进冰水的日子。

&esp;&esp;那个被绷带层层绕着眼睛的日子。

&esp;&esp;但还不能确定符与冰到底是不是那个小男孩儿，再加上处境怪异，于是屏声敛息。

&esp;&esp;柜子里的空气安静到过分，酒气浓厚得像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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