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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变化之快让人咂舌。

周莉莉愣了愣，压根没想过她会拒绝，一时间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路问从来不看情书，等抽屉一满就扔，这谁都知道，可还是有很多女孩子傻傻地去送情书。不过周莉莉可没有她们那么傻，她聪明着呢，知道曲线救国，妹妹帮忙送的他肯定会看一眼的吧！

而且她和艾嫒关系那么好，不用白不用。

万万没想到会被拒绝。

周莉莉皱皱眉头，有些生气，“为什么不给送？”

艾嫒一噎，她也不知道。

“不给送就是不给送。”她一甩马尾，哼了一声，背了书包就回家。

周莉莉被气得都快哭了，在她身后恨恨一跺脚。

艾嫒往校门口走，路问跟朋友放学玩了一通，正在那儿等艾嫒。

艾嫒是女孩，路长平和葛云荷对她可比对路问上心多了，一直是亲自接送的，后来路问实在嫌得令人发指，就被勒令放学后一定要等妹妹，和妹妹一起回家。

艾嫒远远看过去，一束金光照在他身上，痞痞的笑挂在那张脸上，清隽俊逸，转眸间摄目得很，她心中某个极其柔软的地方忽而一动。

她好像，情窦初开了？

语文老师讲过的那个词，情窦初开，多指少女刚刚懂得爱情。

艾嫒心不在焉地走过去。

路问拎了拎她的小马尾，漫不经心地：“怎么那么慢。”

刚知晓心意的女孩子对喜欢的男孩子情感是很别扭的，她横了他一眼，凶道：“哪里慢了！”

路问被凶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她了。

“……你简直太快了还不行吗。”

艾嫒瞥了他一眼，忽而笑了。

她手上抱着一叠作业本——她是学委，今天中午老师托她改一部分作业。

路问知道这个妹妹从小到大最娇气了，拿了这才多远手都发抖了，他冲她挤眼睛，“叫哥哥，我就帮你拿。”

换成以前艾嫒肯定爽快利落地就叫了，可是今天她却还吭哧吭哧地抱着，一点要叫的意思都没有。

路问简直一头雾水，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他见她抱得吃力，咬牙暗恨这姑娘死倔，伸手去夺她手里的作业本。

动作太大，作业本叠得又高，摇摇晃晃，被他用力一拨，齐整了。

小少年比艾嫒高一年多，正是抽条的年纪，瘦瘦高高的，力气却大。

艾嫒手上一松，浑身都轻了几许，走路都欢快地蹦了起来。

只是，少女没有忘记刚刚那个周莉莉，虽然她觉得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还是有些担忧，生怕郎情妾意，遂问道：“路问你记不记得我们班有个姓周叫那啥……哎哟！”

她捂着脑门儿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无缘无故被弹了脑门儿。

“叫什么路问，叫哥哥！”他横眉竖起，哪里管那个什么周啥的。

这个鬼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以前还只觉得她鬼灵精，可越长大却是越没有章法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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