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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对案而坐。
蔡邕捋须开口:“不错,如今学成你当如何?”
甄悠眼神坚定,一字一句说道:“当让这寰宇见识下我大汉少年郎的锋芒!”
在场鸦雀无声,有一股热血之气缓缓升起甄悠提了提嗓音:
“我大汉自高祖皇帝已近400年,前有冠军侯封狼居胥,令异族闻风丧胆,我汉家儿郎乃天生强者,故有一汉抵五胡之说,我汉人何等气吞山河如虎。”
“而今又有鲜卑乌桓胆敢屡犯我大汉疆土,胡掳残暴当我汉人如牲畜,男子尽数屠戮,女子沦为营妓孩童成了军队口粮,名曰‘两脚羊’,所行之事非人哉。”
“境内盗匪横生,劫掠成性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吏治清明,但下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以至于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依次顺序摆了三个酒杯,意思再明白不过。
此一番话说得一些老头子吹胡子瞪眼。
但有人不服,一声狂笑传来:“哈哈。黄口小儿数年未出洛阳,道听途说,怎敢夸夸其谈?岂当吾等好欺不成?”
刚才不吭声,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先拱手一礼:“敢问,其名?”
问话客客气气,教养使然但言语中无半点客气。
冷哼一声:“五原王智!”
哦!原来是这个老王八,与师父有些过节,五原隶属并州这里还出了个狠人。
“既有异,愿闻其详。”
王智也不客气,抖了抖长袖:
“乌桓鲜卑,虽有扰边之举,然岂可一概而论其残暴弑杀?其俗尚勇,骑射娴熟,此乃生存之需,非天性嗜杀。且其族亦重祭祀,崇祖先,敬天地,有其信仰与敬畏。”
“彼等多居草原山林,逐水草而徙,善畜牧,知时节。其服饰华美,工艺精巧。音乐舞蹈,独具风情。边民与彼等亦有互市往来,和平相处之时。”
“战争之祸,疆土之属,非独一方之过。胜负无常,双方皆有伤亡,岂能独责乌桓鲜卑?以偏概全,妄言其皆恶,实乃小儿无稽之谈,纯属胡说八道!”
直接给甄悠气笑了,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那些大儒辩经也是这个调调吗?
简直是为反对而反对!堂而皇之偷换概念!还有文人的一贯臭毛病。
今天小爷统统给你治治。
“汝之所言,大谬不然!忆往昔,其屡屡犯境,屠戮百姓,奸淫妇女,毁我家园,此乃小儿皆知,铁证如山,岂容狡辩!虽有华服之美,然不能掩其恶行。所谓祭祀信仰,乃百姓苦难源头。”
冷哼一声,一甩宽袖:“互市之和平,不过昙花一现,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称其残暴弑杀,何以慰无辜亡魂?何以安边民之心?”
双眼一眯,语带冷冽:“汝身处五原,汝之言论,尔信乎?如此混淆视听,颠倒黑白,与牲畜何异?简直枉读圣贤书,枉为人乎!实乃罪莫大焉!该已死以谢天下。”
甄悠一一反驳,言辞激烈,特别是最后一句,直接贴脸开骂,你是个畜牲,你怎么不去死。
王智一听,气的手指发颤,脸涨的通红。
甄悠理也不理,继续贴脸嘲讽。
“汝如此胡言,为异族巧言辩说,毫无廉耻之心,颠倒是非,地处五原与异族交界,莫非汝乃异族流落之野种?真乃无耻之徒,令人唾弃,民族罪人,吾不屑与汝多言!”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这少年口锋之利尤胜其师,且丝毫不留情面。
王智双眼充血,气的鼻孔都在冒烟,手抖个不停,像得了羊角风。
脸色发白,噗嗤一口逆血喷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其身周之人赶紧起身躲避,生怕溅一身血。
被骂的掩面痛哭,无地自容的他们见多了,被骂吐血的还是头一次见。
见王智这副惨样,堂中诸公皆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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