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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第1页）

&esp;&esp;夜里十一点半，程大律忽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划开手机屏锁，打开支付宝，查看蚂蚁森林。

&esp;&esp;这一时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

&esp;&esp;页面上是一棵正在茁壮成长的卡通树，上面挂了好几个绿色的气泡，里头做成了液体浮动的特效。

&esp;&esp;最新动态在下方排成一排。

&esp;&esp;两个无比熟悉的头像顶在最前。

&esp;&esp;[周异收取了您10克能量]

&esp;&esp;[边斜收取了您20克能量]

&esp;&esp;“……”

&esp;&esp;她就说边斜说加支付宝好友的时候，周异怎么能脱口而出那样一句话，敢情这一位作家一位经纪人压根儿就是一路货色啊！

&esp;&esp;大半夜了还在干这种鸡零狗碎的事。

&esp;&esp;呸！

&esp;&esp;唐驳

&esp;&esp;“连偷三天还上瘾了是不是？”

&esp;&esp;“这不是控制不住吗……”

&esp;&esp;“你这意思是以后还要继续偷？”

&esp;&esp;“好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好改。”

&esp;&esp;“还习惯，敢情你这是‘惯偷’啊？”

&esp;&esp;……

&esp;&esp;周一，人事部的章姐拿着pad和厚厚的资料夹，亲自往这头办公室来找程白，只是都还没走到门口，就感觉出气氛不大对。

&esp;&esp;办公室玻璃门紧闭着。

&esp;&esp;门缝里隐隐传出训人的声音。

&esp;&esp;门外办公区域三张脸都朝着门这边，有几分心惊模样，是钱兴成、肖月，还有那位前几天才进律所取材的姜编剧。

&esp;&esp;“这，一大清早的，程律这是怎么了？”章姐今年都三十多岁了，干hr的都是精明人，脑袋里念头一闪，这时候果断选择退了一步，没去敲门，而是往肖月他们这边靠了靠，“训谁呢？”

&esp;&esp;钱兴成是后来才被程白看中进的天志，对里面的人和事都算不上了解；姜明怀就更不用说了，人生地不熟，没有发言权。

&esp;&esp;所以能回答章姐这问题的其实就肖月一个。

&esp;&esp;只是小姑娘煞白着一张红扑扑的圆脸蛋，看了看姜明怀旁边空着的座位，又回忆起刚才程律把人叫走时候那一张冷脸，都不大敢说，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小心翼翼：“训边先生呢……”

&esp;&esp;“啊？”

&esp;&esp;边先生，不就是那位大作家边斜吗？

&esp;&esp;章节目瞪口呆。

&esp;&esp;“可我刚才听到什么偷不偷的……”

&esp;&esp;律所里面，律师为本。

&esp;&esp;律师里面，合伙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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