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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瞿子墨问南笳,有没有什么地方,相对她而言是福地,就像威尼斯之于他。
&esp;&esp;南笳笑说:“这个问题,得等我得了影后才能回答你。”
&esp;&esp;“那你下次进组什么时候?”
&esp;&esp;“还不知道。最近在跟我经纪人一起挑本子,目前没看到特别好的。实在不行可能先去演个配角,主角人设好的好本子实在太少了,可遇不可求。”
&esp;&esp;瞿子墨笑说:“你心态真的很稳重。我当年在你这个阶段,比你浮躁多了,天天就想着赶紧证明自己。而且我这人天赋不大行,瓶颈过好长一段时间。”
&esp;&esp;南笳说:“因为你家庭环境好,成长也很顺利,有退路,就会有心理缓冲区,天然会缺少一种真实的求生欲和挣扎感。”
&esp;&esp;瞿子墨愣了下,“……这个道理,我是花了四五年时间才想通的。”
&esp;&esp;南笳笑说:“旁观者清吧?我看过你早期的电影,蛮明显的,你驾驭不了那种天生缺乏安全感的角色。在严导的戏里你突破很大,完全是打碎了重塑的状态,得奖实至名归。”
&esp;&esp;瞿子墨看着南笳,一时没说话。
&esp;&esp;每次稍微涉及到深入的话题,南笳总能两句话就能点透他的内心。
&esp;&esp;他时常觉得自己在南笳眼里就是一盒敞开的糖果,什么颜色对应什么味道,一清二楚。
&esp;&esp;但相应的,他却似乎怎么也看不透她,好像他们之间,始终是隔了一层雾蒙蒙的毛玻璃。
&esp;&esp;这时候,南笳手机振动一声。
&esp;&esp;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国内北城的一个座机号码。
&esp;&esp;很意外,接通后,那头是周浠的声音:“……是笳笳吗?”
&esp;&esp;南笳愣了下,“是我。有什么事吗浠浠?”
&esp;&esp;“想拜托你一件事……跟我哥有关。”
&esp;&esp;南笳瞥了瞿子墨一眼,对周浠说:“稍等,我去安静点的地方跟你说。”
&esp;&esp;她从吧台凳上下来,跟瞿子墨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走出了酒吧。
&esp;&esp;到走廊里,南笳再度出声:“浠浠?还在吗?”
&esp;&esp;“在的……笳笳,你现在是在欧洲吗?”
&esp;&esp;“在巴黎。”
&esp;&esp;“太好了。能不能拜托你去s国一趟,我哥在那儿……他受伤了。”
&esp;&esp;南笳一怔,“……他怎么了?”
&esp;&esp;“前……不对,大前天早上,我哥他们开车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周浠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我猜肯定是人为的,说不定是四叔,也说不定是朱家的人干的。”
&esp;&esp;南笳心脏微悬,“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我不知道。我哥说没什么大碍,他的助理伤得比较严重。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哥为了不让我担心,故意轻描淡写……”
&esp;&esp;“你自己……不方便去吗?”
&esp;&esp;“我现在跟苏星予和他的父母待在一起,我哥嘱咐过,没他的吩咐,我最好不要擅自去任何地方。笳笳,你是除了我哥,除了苏星予,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我让苏星予把地址发给你,求你去看看情况好不好?”
&esp;&esp;周浠声音里带哭腔。
&esp;&esp;南笳知道,周浠万万不会拿周濂月的安危开玩笑。
&esp;&esp;略微思索,便说:“我知道了……后面是打这个电话,还是打你的手机?”
&esp;&esp;“打这个吧,这是苏星予家的座机,二十四小时有人接的。”
&esp;&esp;“好。浠浠你先别着急,保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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