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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一会儿学着大汗的老师,一会娇声奶气地学着小明,抱着我的小魔头早已笑着滑了下去,真正咬着我的小豆豆,含糊不清掩都掩不住笑意:“习享,你的乳头真的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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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以相信,你让老子六天穿着这身脏衣服跟着你在马背上长途累奔,火急火燎地潜入敌国,就为了来看----这儿的妓院?”
话虽这么说,老子却是眼放绿光非常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盛景儿。“绮窗丝幛,十里珠帘,灯船之盛,甲于天下”,这古江南月夜下的香艳真是养眼至极,滑腻的胭脂水,耀眼的珠光宝气,薰人的脂粉铅华,酿造了一个多么妩媚又凄婉的冶艳天堂。
灯红酒绿,笙歌笑语,印在河岸畔的两黑衣少年身上真是流光溢彩。我已经下马牵着马目不转睛地笑看着这一切,老子一酒池肉林中厮混出的花花子弟来到这烟花之地自然就象到了家,兴致盎然着呢,可反观那个带我来这儿的小妖孽呢,----承阳一直没下马,依然几分高贵冷淡地端坐在马上,他什么意思?我仔细看了看他黑纱掩隐下的眼睛,那里面竟然有几分懊恼,“殿下,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啊!”我扭头冲他嚷,他也没搭理我,拎着缰绳皱着眉头骑在马上来回踱了几步,仿佛深思地看了看对面那烟红竹绿,下马,然后竟然掀起黑纱,又扭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儿地对我说了声,“把面纱掀起来,笑。”人已经被他牵起来拽着向对面走过去,他妈的,笑什么笑?!怎么笑?!老子怒地一头雾水,却见他已经牵着我走到一颇大的店面前,“姐姐,”乖乖,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笑的花枝乱颤正在招揽嫖客的“花花老母鸡”眼睛都直了,只因为,突然走到她面前甜甜喊她一声“姐姐”的少年————妖精!妖精!承阳同志这么笑真能准确击倒上至八十、下至八个月的雌性动物,太甜了,太甜了!
老子跟在后面也笑地甜,他要我笑地嘛,甜地都快腻出糖了,睁着大眼也望着这个“花花老母鸡”,“姐姐,我和弟弟是奉家母的命令来此地还愿的,怎么,这里不是应该有一座叫‘虚空’的寺庙吗?难道我们走错了?”
“寺庙?”老母鸡被两张甜甜的笑容晃地都快成痴呆状了,“寺庙,寺庙————哦,小公子是问‘雀葵’那座破庙吗,那庙在后面蒙媸山山脚下,可是不叫‘虚空’啊——-”老母鸡恍惚地呢喃都还没说完,承阳一声“谢谢”已经拉着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风中,还能听到老母鸡如遇天神般地激叹,“仙子啊,仙子啊,”可老子已经没那个精神去嗤笑那老花痴了,蒙媸山?————这名字怎听地这样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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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和尚————可,和尚咧?
这庙有够破,断壁残垣,庙墙里的土地上长满青草,墙与墙之间空空荡荡,甚至连一尊佛像也没有,要不是门口歪斜下来的石板上刻着“雀葵庙”三个字,这简直就是一座坍塌了的破房子。
哦,有香案,却是灰层累累,冥黄的经幡乱七八糟纠结在一旁,老子不禁想,这是供奉的哪尊佛咧,这佛家里可够穷的,承阳一进来就一直站定在门口盯着那个“雀葵庙”的破石板若有所思,不象我逛来逛去,“你找这破庙干嘛,瞧这儿破的,和尚们早跑了,”老子没意思的随眼瞟着这一切,突然裤脚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下,我用脚扒了扒,是个以三、二、一梯形组成的很奇怪形状的东西,脏不啦叽的,我也没在意,踢到一旁,“走吧,这什么也没有,你不是找的叫‘虚空’的庙吗,这破庙叫雀葵,——-”“虚空虚空,不就是如此吗,世间的一切原难窥破,你认为是善的,未必是善;你认为是恶的,未必是恶;你认为积极进取匡济苍生,实际上毫无意义;你认为所作所为惊天动地,实际上这些成就在茫茫宇宙中约等于零。本来无一物,何谓之破?何谓之不破?何谓空虚?何谓之庙?何又谓之佛?破庙形虽破,其意不破,”我正皱着眉头跟还在想什么的承阳说,就听见身后一清清朗朗的声音响起,这破庙之内突生如此纯粹的音色,确实让人惊诧,也还有些慎人,不过,我更为这番话的用词而震惊,“宇宙”?“零”?
他是谁?!
转过身看见一张陌生的脸。是个和尚,年龄不大,面相普通却干干净净,最有特色的就这双眼睛了吧,清澈灵动,让整个人都不凡了起来。
他穿的僧袍很单薄,却不破烂。他望着我们,眼睛仿佛含着笑,也许,并没有笑,给人的错觉却是和蔼而疏离。
让我更吃惊的是,承阳见到他后,却是清冷地跪了下去,是的,跪了下去,却,态度清冷,脸上有种“终于找到”的释怀,却不见得有多么欣喜,“陛下这次倒愿意为贫僧下跪了?”
和尚的笑依然亲和,可我觉着这语气透着调侃,而且,他称他是“陛下”,而非“殿下”,“无涯大师,我愿意再用去我帝王十年的阳寿换取一次转世,我只想带着她回到我的帝王生涯,哪怕只和她共渡一天,我要她亲眼见证我的辉煌,我为她缔造的辉煌!”
这时,跪在那里的承阳抬眼里呈现出的期盼与真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我不可置信的是,他的穿越现代并非偶然!是他————“无涯大师,上次我请求您帮我迁魂找到她,我没有给您下跪,是因为我认为我已经付出了代价,帝王十年的阳寿,您也说过这是最昂贵的代价了,可是,这次,我知道,即使我愿意再用去十年阳寿已经——-”“已经无力回天,”和尚突然打断承阳的话,“燮承阳,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和尚的语气突然变的精狡而张狂,感觉,怎么这样,熟悉————承阳突然抬起头凌厉地向和尚望去,“你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好,我是习宠。”
我已经冲了上去————(同志们,别急别急,从现在开始进入最后的高潮,而且,还是一浪一浪,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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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上去了,却,在他跟前停住了脚,歪着脑袋围着他转了一圈,“习宠,你他妈成奢侈品了,太监和尚都被你过上瘾了,”他摇了摇头,唇角带笑,说不出的风情,“总不能和你正大光明的淫乱是我的错,”我故意吃惊地睁大眼,“真的吃素了?”
他很一本正经地合掌向我一施礼,“贫僧所闻之道乃南传佛教,受‘不杀生戒’,素的,不能吃植物的根和种子;荤的,但吃无妨,但不可以吃‘专门’为其杀生而取之肉,”“啧啧啧,”我啧着就朝他扑过去,死死搂着他的脖子重重向他的唇咬去,模模糊糊地叨叨,“老子今天就非要你吃‘专门’为你杀生而取之肉,----天呀,习宠,你丢下我多长时间了---”他微颤的唇柔情地咽下了我将近的哽咽,我摸着他一汪将要把我溺毙的眼睛,鼻酸的要掉泪,“习享,我们有孽缘,怎么会断的了?断了,老天是要变色的,”泪,终于掉下来,却笑地越发张狂,我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又指指那边一直面无表情的承阳,“债!这都是老子欠的债!你们斗吧,斗个你死我活,天真变了色,让老子彻底落个安静,”我烦躁地指着他们吼,也不知怎的,我突然觉着这一切好象是被谁预谋好的,后面有双黑手,操纵着我的命运,它让我眼前这两个男人的灵魂肆意缠斗,包裹着我的----包裹着我的命门!我要为他们操碎心----“无涯大师,我愿意再用去我帝王十年的阳寿换取一次转世,我只想带着她回到我的帝王生涯,哪怕只和她共渡一天,我要她亲眼见证我的辉煌,我为她缔造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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