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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感慨之后，田二河看了眼逐渐蒸腾出热气的铁锅，继续说道：

&esp;&esp;“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途中有搜集一些食物和衣服。

&esp;&esp;“然后，放弃了越野车，带着搜集的东西，翻过断掉的路，找回了从镇里开出来的两辆车。

&esp;&esp;“就这样，我们又回到了水围镇。

&esp;&esp;“因为本身就处在冬天，救援又迟迟不来，我们大家一合计，决定不再考虑后续地震的问题，开始征用镇上还算完好的建筑。人总不能硬撑着冻死自己，对吧？

&esp;&esp;“感谢有过年这个节日，家家户户都备得有年货，几个超市里的东西也很多，我们整个冬天都没怎么担心食物。

&esp;&esp;“不过，有叔叔和阿姨提出，就这样发放食物不是太好，容易养成惰性，且白白耽误宝贵的时间。他们提议用劳动来换食物。

&esp;&esp;“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春天真正来临前，我们将这里的几栋楼隔成了许许多多的小房间，修葺了围墙，维护了镇外田地的水渠，弄好了自来水厂在这边的水塔，熟练了枪械的使用……

&esp;&esp;“后来证明，这些事情都非常重要，不管是应对饥荒，还是防御流窜过来的野兽、强盗和‘无心者’，它们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esp;&esp;田二河的眼神又有些发散，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集体劳动的年节。

&esp;&esp;他的声音不自觉变低了少许：

&esp;&esp;“等到天气回暖，倒春寒结束，我们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esp;&esp;“救援永远不会来了……”

&esp;&esp;田二河抬起脑袋，扯出些许笑容道：

&esp;&esp;“我们后面的经历，你们应该能猜得到。

&esp;&esp;“不外乎就是借着‘无心者’在冬天大量死去的机会，开始探索周围几个城市的废墟，从中搜集食物、衣服、枪支、弹药、电池和燃油等物资，同时，组织生产，尝试狩猎，派人去远方看有没有幸存的城市。

&esp;&esp;“怎么样？还要听吗？”

&esp;&esp;蒋白棉小幅度点头：

&esp;&esp;“想听！”

&esp;&esp;说完，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esp;&esp;“你可以边吃边讲，我们边吃边听。”

&esp;&esp;锅里的红烧牛肉快热好了。

&esp;&esp;这时，商见曜摸了摸肚子：

&esp;&esp;“我先去个厕所。”

&esp;&esp;“我也去。”龙悦红跟着站起。

&esp;&esp;“好，等你们回来。”蒋白棉分外理解这两位初到地表的组员。

&esp;&esp;她第一次离开公司，进入黑沼荒野时，也是对就地解决有抗拒之情，不到实在憋不住，都不愿意钻小树林、躲灌木后。

&esp;&esp;其中，小号还好，时间较短，环境的影响不是那么大，羞耻心也不会那么强，大号就真的需要鼓起勇气了。

&esp;&esp;这次出门以来，据她观察，商见曜和龙悦红都还没有解过大号。

&esp;&esp;商见曜和龙悦红依循着田二河的指导，穿过各种建筑杂乱密布的区域，走向了与侧面围墙平行的那个公共厕所。

&esp;&esp;这个过程中，他们闻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无从分辨具体是什么，只知道非常不好闻，必须强行忍住，否则必然干呕。

&esp;&esp;商见曜还看到有几家人聚在一起，共用一个炉子做饭，以节省木炭，看到有人顾不得脱掉满是泥点的衣物，就那样蹲在门口，呼啦喝着薄薄的、颜色不够白的粥，看到有生病的人躺在房门半开的建筑物内，痛苦呻吟着拿过痰盂，看到有母亲抱着肯定不满1岁的婴儿，因来不及回到家中，只能让孩子就地小便，看到很多十岁以下的小孩，忙碌着帮父母生火做饭，擦拭衣物……

&esp;&esp;走着走着，在一道道警惕、防备、好奇的目光中，商见曜和龙悦红抵达了公共厕所。

&esp;&esp;他们的左手边画着穿裙子的女人，右手边是简笔的男性。

&esp;&esp;刚拐入右边，商见曜和龙悦红的目光就一阵发直。

&esp;&esp;这公共厕所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和“盘古生物”内部的公共厕所相比，简陋得不像样子。

&esp;&esp;靠前墙是一道长长的小便槽，靠后墙是同样长，但似乎更宽的大便槽。

&esp;&esp;它们靠着与女厕交接处的装置定时冲水，中间没有任何格挡，一冲就能冲完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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