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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3页）

&esp;&esp;“吃不下。”

&esp;&esp;“给你打葡萄糖。”

&esp;&esp;“腿呢？”

&esp;&esp;“晚上疼。”

&esp;&esp;“再吃多一点维柯丁，再也别想戒掉。”

&esp;&esp;邱医生下完医嘱，又叮嘱护理师将之前的治疗做完，然后他先走了出来。

&esp;&esp;我在客厅中站起来：“医生，他怎么了？”

&esp;&esp;邱医生说：“他在强制戒断药物，这是正常反应。”

&esp;&esp;☆、八二

&esp;&esp;邱医生交待了护理几句，然后告辞走了。

&esp;&esp;我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护理给他的腿部做完了按摩，走了出来，轻声跟我说：“李小姐，斯先生让你进去。”

&esp;&esp;我走进卧室，斯成躺在床上挂营养液，房间里只在床头开了一盏壁灯，他闭着眼躺在床上，浅灰色的被子盖到胸前，身上还是监护着心脏和脉搏的仪器，屋里很暖，却让人的心看得有点发凉。

&esp;&esp;斯成听到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esp;&esp;我坐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esp;&esp;我小心地问：“你药物依赖到了什么程度？”

&esp;&esp;斯成闭着眼，语气低弱，却很坚定：“我会想办法戒掉。”

&esp;&esp;我不能不担心：“反应这么危险，你能不能缓缓？”

&esp;&esp;斯成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吸那个烟？”

&esp;&esp;我问：“你吸了多久了？”

&esp;&esp;斯成声音模模糊糊的：“固定吸是一年多。”

&esp;&esp;我一定要追问到底了：“那到底是什么？我吸起来有中药的香气。”

&esp;&esp;斯成终于如实说：“是一种改良过的卡古，我第一次是在印度抽。”

&esp;&esp;我缓缓地放慢呼吸，声音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听说过这个，许多云缅边境的有身份地位的富人爱抽这个——”

&esp;&esp;斯成睁开眼，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葭豫，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它镇痛和安眠的效果很不错。”

&esp;&esp;我无助地望着他，眼眶莫名地发红：“副作用会损害内脏和神经，长期服用，耐受性增强，你只能增大剂量，这样对身体的损伤更厉害……”

&esp;&esp;斯成用手撑起身体，探过手来想要安慰我：“好了，没那么严重。”

&esp;&esp;我将脸埋在他的掌心，声音几乎要被喉咙的酸楚堵住：“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你腿不会受伤，我一辈子都内疚。”

&esp;&esp;斯成说：“我从来不怪你，别说傻话。”

&esp;&esp;眼看他精神太差，我起身扶着他躺了下来：“你先睡一会儿，我今晚不走了。”

&esp;&esp;他睡着了一会儿，我在卧房旁的小厅看书。

&esp;&esp;我看得专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他在房间里唤：“豫儿？”

&esp;&esp;我立即起身：“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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