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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第1页）

&esp;&esp;他看向程丹若。

&esp;&esp;程丹若：“梅花？”

&esp;&esp;谢玄英白了她眼：“正月才用?梅花，这才十月，还是用?菊吧。”

&esp;&esp;程丹若点点头，咽下?口中的糕点，去?和柳氏请安。

&esp;&esp;打卡上班后?，回去?吃早点。

&esp;&esp;谢玄英回来?了，重新?擦脸换衣服，再到东次间和她一道用?膳。

&esp;&esp;“多吃点。”他督促，连连给她夹菜，恨不得把她喜欢的全塞她碗里。

&esp;&esp;程丹若瞥他两眼，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痕迹，好像昨晚说了她以?后?，他就完全消气?了，一点都没有赌气?的意思。

&esp;&esp;真是个好人，但……她垂下?眼眸，咬了嘴里的腌萝卜，却尝不出一点味道。

&esp;&esp;饭毕，谢玄英和她说：“我要出去?见个朋友。”

&esp;&esp;程丹若点点头：“好。”

&esp;&esp;然后?他就出去?了。

&esp;&esp;天气?很好，她站在窗边发了会儿呆，随后?叫来?喜鹊，开了东厢房的库房。

&esp;&esp;观察了一下?环境，叫人挪箱子，把嫁妆里容易损伤的布匹、箱橱、书画挪到另外两间，只?留下?金银玉器。

&esp;&esp;而后?用?一个大?理石插屏隔断，辟出半间通风明亮的空间，拿两张条案拼了，凑出一个拐角桌台。

&esp;&esp;又搬出嫁妆里的博古架，把香器、酒具、药器和茶具摆好。

&esp;&esp;玛瑙问：“夫人这是要做香，还是酿酒？”

&esp;&esp;程丹若：“做药。”

&esp;&esp;香、酒、药、茶的工具都不少，一样样都别致精巧，除了个别实验器具需要另行烧制，其他完全可以?替代。

&esp;&esp;置完实验室，程丹若就写了“大?蒜素”三个字，贴在墙上鼓励自己。

&esp;&esp;在古代做什?么都不容易，她怕浪费，提前写好实验步骤，揣摩两遍才动工。

&esp;&esp;地忽视了她的病情。她半夜发烧，自己倒了残茶，咽下?药片，在床角浑身发抖，冷汗止都止不住。

&esp;&esp;父亲不是父亲，母亲不是母亲，亲人不是亲人。

&esp;&esp;感情可以?改变这一切吗？

&esp;&esp;不，不能。

&esp;&esp;当年，她对陈老太太真的呕心沥血，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老太太咳嗽一声?，梦里都会惊醒。

&esp;&esp;为她把屎把尿，擦身倒痰盂，做了能做的所有事。

&esp;&esp;结果呢。

&esp;&esp;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从未有过期待，所以?不伤心，也不流泪。

&esp;&esp;程丹若慢慢蹲下?，蹲到桌子底下?，无声?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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