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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钟思乔惊了,“那你跟他说说呀,好好管管他那臭脾气。这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不挺烦人的。”
&esp;&esp;“他性格就是那样,”温以凡不太希望他有什么变化,“但对我很好。”
&esp;&esp;钟思乔松了口气:“那就行。”
&esp;&esp;“他就是,说出来的跟做出来的不一样。”温以凡回想着各种事情,慢慢地说,“我以前没敢往那边想,所以只觉得他的行为,都是跟他说的那样。”
&esp;&esp;“他说什么,我就相信是什么。不会多想。”温以凡说,“所以我跟他相处,其实挺轻松的。”
&esp;&esp;温以凡没遇到过,能对她这么好的人。
&esp;&esp;每个举动都耐心至极。
&esp;&esp;从不逾越。
&esp;&esp;像是不想给她任何不适感。
&esp;&esp;这么久了,也不曾给她带来任何一丝压力。
&esp;&esp;却能够,无声无息地侵占了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esp;&esp;“诶。”钟思乔说,“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他不太一样。就是,当时追你的男生还挺多的。对其他人,你全是一个态度,一直都淡淡的。”
&esp;&esp;温以凡抬眼。
&esp;&esp;钟思乔又道:“但是你会跟桑延发脾气。”
&esp;&esp;发脾气。
&esp;&esp;温以凡立刻第二次因为早恋被家长后,跟桑延打的那通电话。
&esp;&esp;她的神色稍稍僵住。
&esp;&esp;“也不是发脾气吧,就是语气会稍微,带点儿情绪。”钟思乔说,“就我有次去你班里找你,看到桑延坐你后面。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在别的男生面前这样,感觉你对向朗都不会那样。”
&esp;&esp;温以凡轻声问:“是什么样?”
&esp;&esp;钟思乔回忆了下高一的那个午后。
&esp;&esp;桑延坐在温以凡的后边。
&esp;&esp;少年靠在椅背上,手上拿着本书随意翻阅着。他低着眼,长腿往前伸,搁在温以凡的椅子下边,时不时地晃动几下,像是在极其幼稚地找存在感。
&esp;&esp;过了几秒,温以凡回头,平静道:“桑延,我在做题。”
&esp;&esp;桑延动作一停,扬眉:“怎么?”
&esp;&esp;她盯着他看,突然说:“你再这样我要换位置坐了。”
&esp;&esp;“……”
&esp;&esp;没多久,少年慢腾腾地把书合上,把脚都收了回去。
&esp;&esp;“知道了。”
&esp;&esp;两人对视着。
&esp;&esp;桑延忽地挠头,冒出了句:“别生气了呗。”
&esp;&esp;……
&esp;&esp;按钟思乔对温以凡的了解。
&esp;&esp;如果是其他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应该只会一声不吭地,拿起东西短暂地换个位置坐,等到上课的时候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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