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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3页）

&esp;&esp;夏与唐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有些烦躁：“没有，我喜欢你挺早了。”

&esp;&esp;“没别人了。”

&esp;&esp;“我跟那女生，说过的话都没几句。”

&esp;&esp;“旁人也没有。”

&esp;&esp;“羽毛，你到底知不知道……”

&esp;&esp;“我真的很喜欢你。”

&esp;&esp;那声音带着无奈，克制的欲望，颤抖，还有汹涌的不知名的情绪，他摘了眼镜，侧身去勾她的脖子，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呢？谈过几次恋爱？”

&esp;&esp;她那语气，仿佛恋爱分手再恋爱是很轻松的事。

&esp;&esp;羽毛呼吸一滞，睁着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眼尾是红的，他皮肤薄，很容易眼眶泛红，不是发烧就是情绪激烈，这会儿显然是在克制某种情绪。

&esp;&esp;羽毛忽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迟疑说：“就……就一次。”

&esp;&esp;沈嘉恒。

&esp;&esp;但属实有些儿戏，两个人其实还在朋友互相熟悉培养感情的阶段，提前确认了关系。

&esp;&esp;夏与唐倏忽想，如果那男生没有劈腿，好好的和她在一起，说不定现在该谈婚论嫁了，羽毛是个心软又善良的人，答应下来的事，就会努力去尝试，不会敷衍，也不会阳奉阴违，她若是答应谈恋爱，即便一时没有那么喜欢，可肯定是抱着好好谈去的。

&esp;&esp;夏与唐一瞬间觉得像是打翻了一缸醋，又觉得心有余悸，如果是那样，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触碰到她了。可明知道她又没有错，只是他自己跟自己较劲罢了。

&esp;&esp;羽毛都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他的唇倏忽贴过来，接了个差点断气的吻。

&esp;&esp;羽毛的手扶在他的颈侧，能感受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似乎很生气，但又不像是生气。

&esp;&esp;最后分开的时候，羽毛整个人软得快要倒下去了，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子靠在椅背，很轻地问了句：“你生气了？”

&esp;&esp;明明是问他，怎么到最后成了自首现场。

&esp;&esp;夏与唐把眼镜戴回去，下颌线仍绷着，“没有。”

&esp;&esp;“我也很喜欢你啊！”

&esp;&esp;“特别特别喜欢，从小到大我都喜欢你，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像谈恋爱那样喜欢。现在知道了，我不是在换着方式喜欢你吗？”

&esp;&esp;羽毛说着说着都有些着急了，“我们结婚吧！”

&esp;&esp;夏与唐意欲重新启动车子的手，僵硬地悬在那里，“羽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知道，我又不傻。你这么喜欢我，我这么喜欢你，已经见过家长，双方父母已同意，年龄也合适，已经同居很久不需要再磨合，试探环节也可以略过去了。”羽毛越说眼睛越亮，一拊掌，“你看，水到渠成。”

&esp;&esp;夏与唐：“……”

&esp;&esp;你当是过家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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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当是过家家呢？”夏与唐回神，从片刻的震惊中恢复面无表情，她能说得这么轻易，他就知道她确实没什么概念。

&esp;&esp;那日她说没什么恋爱的感觉，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仔细想想，又不是，只是太熟了，没有患得患失，没有你来我往的试探，像一部电影抽去了骨架，没有了跌宕起伏，只剩下细枝末节的东西。

&esp;&esp;但这温暖和细碎，也很好。

&esp;&esp;只是更觉得不能操之过急。

&esp;&esp;夏与唐重新启动了车子划动方向盘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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