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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这是桑晚第一次碰烟，并没想象中的呛鼻和辛辣，是一种很绵长的烟草味，带着一点回甘的甜。

&esp;&esp;她学着吐出一口烟气，心中的混浊似乎也消散了一点。

&esp;&esp;这时候，她才试探着说：“大嫂选了第二种？”

&esp;&esp;桑晚一直觉得沈砚和江挽心并不像一对真的夫妻，他们都忙于工作，先不提江挽心都在国外，就算他们在一块，谈得也大多都是公事。

&esp;&esp;五年，没见他们约会，更没见他们有任何肢体上的亲密。

&esp;&esp;比起夫妻，他们更像同事。

&esp;&esp;江挽心笑意盈盈，手指轻轻拂过落在耳侧的卷发，没有回答。

&esp;&esp;之后她问桑晚：“你想选第一种么？”

&esp;&esp;桑晚嗓子紧了一下，回答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会选哪种。

&esp;&esp;她会因为爱一个人而跟他结婚吗？

&esp;&esp;她会真的去爱上一个人吗？

&esp;&esp;桑晚真的不知道。

&esp;&esp;这么多年，她都还没有真的爱上过谁。

&esp;&esp;“爱情是有风险的，所以，爱自己，就永远不会被抛弃，永远不会被伤害。”

&esp;&esp;江挽心好像是在回答桑晚前面问的，她是否选了第二种。

&esp;&esp;她没明确说，但答案又似乎已经非常明确。

&esp;&esp;桑晚在略微怔愣之后，反应过来。

&esp;&esp;“你和我哥——”

&esp;&esp;江挽心还是笑一笑，随后她望着楼下，打断了桑晚的话：“闻家的人来了。”

&esp;&esp;桑晚回神，往天台下面看，两辆车子缓缓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替里面出来的人打伞。

&esp;&esp;闻嘉逸来了，一同来的，应该还有他的父母。

&esp;&esp;也就是……闻野的爷爷奶奶。

&esp;&esp;闻嘉逸是闻家的小儿子，早年闻老爷子膝下无子，从远方亲戚那里领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闻野的父亲。

&esp;&esp;后来闻老太太过世，闻老爷子续弦，生下了闻嘉逸。

&esp;&esp;待闻嘉逸成年，闻家两兄弟就分了家，各过各的。

&esp;&esp;闻野的父亲，就仿佛一颗棋子，需要的时候万般捧着，不需要的时候，转手就被丢弃。

&esp;&esp;桑晚沉默看着闻嘉逸和他父母的身影，而后睫毛轻颤着，望向远方，目光延伸到不知名的远处。

&esp;&esp;忽然间，她有些想自己的男朋友了。

&esp;&esp;-

&esp;&esp;冗长繁复的葬礼结束，桑晚跟着外公和沈砚，将外婆的骨灰送到墓地。

&esp;&esp;夏天的雨丝带着一丝冷意，冷冰冰贴在手臂上。

&esp;&esp;在众人离去之后，桑晚独自留了下来。她撑着伞，蹲下来，抚摸着墓碑上外婆的黑白照片。

&esp;&esp;那是她给外婆拍的，当时外婆还会拉着她说话，双手枯瘦，突出的青色血管在手背皮肤下清晰可见。

&esp;&esp;人这一辈子真的好短暂，一转头，就成了一抔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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