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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松溪轻轻笑了笑：“褪黑素么……好多年没有碰过了。”

&esp;&esp;以前她答应郁绵的，轻易不会去碰这些东西。

&esp;&esp;“平时很少失眠吗？”

&esp;&esp;“嗯，很少。偶尔有一次两次，熬一熬就过去了。可是这几天……你不知道，家里静悄悄的，有时候我屏住呼吸，就能清楚的感觉到楼上楼下都只有我一个人，空空落落。夜也变得漫长。”

&esp;&esp;她失眠的时候会想。

&esp;&esp;没有绵绵的话，这些年要如何度过……可是这么一种假设，她甚至都无法想象，她想不出来。

&esp;&esp;听不到轻快活泼的脚步声，闻不到那阵青草混杂的清新奶香，冰箱里的橙子放到发皱也没人再碰。

&esp;&esp;哪怕阳光照进来，家里也是空的。

&esp;&esp;她的心底好像也少了点什么。

&esp;&esp;空落落的。

&esp;&esp;65

&esp;&esp;从湖心公园回去的路上，雨渐渐小了。

&esp;&esp;裴松溪把车停在路边。

&esp;&esp;玻璃窗降下来，湿漉而清新的雨水味道涌进来，多了一点春天的鲜活气息。

&esp;&esp;魏意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裴总，您要我查的内容，都查清楚了。”

&esp;&esp;裴松溪看着挡风玻璃上滚落的水珠，轻声说：“知道了。”

&esp;&esp;“您今天还过来公司吗？”

&esp;&esp;“不来了。有件事你去办一下，给我买两盒褪黑素和安眠药。”

&esp;&esp;电话掐断，她静静的坐了很久，才重新发动车子。

&esp;&esp;轮胎溅起了一路的雨水，往远处而去。

&esp;&esp;周日。

&esp;&esp;裴松溪翻阅着魏意递给她的资料：“挪用公款、变卖公司股权、贿赂官员……再加上违禁药品这一条，裴林茂原来沾了这么多不干净的事情。”

&esp;&esp;魏意点点头：“裴先生大概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其实有的资料我们早就掌握了，只是您……一直没说要看，所以这些资料都放在档案里了。”

&esp;&esp;裴松溪，淡淡哂笑：“很好。”

&esp;&esp;她绝非是坐以待毙的人，一再忍让，却并非没有底线。

&esp;&esp;被别人说她冷血无情也好，被家人指责谩骂也罢，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很在意，下起手来也绝对不会手软。

&esp;&esp;“郁家那边呢？”

&esp;&esp;“郁安舟和裴先生似乎一直有私交，不过他做事稳妥干净很多，暂时没查到他的问题；郁安清女士的丈夫前两年去世，她没有生育孩子，新寡后回家很少外出，郁老先生似乎很信任她，甚至有种要把家里生意交给她的苗头。”

&esp;&esp;“哦，”裴松溪得出结论，“都不干净。”

&esp;&esp;但凡是利益相关者，就无法从好的方面揣测对方的立场。

&esp;&esp;“是的，其他信息我们还没掌握，可能要再过两天。”

&esp;&esp;“查一查，裴林茂销售的违禁药物是从哪里来的。”

&esp;&esp;魏意眼睛一亮：“对……我差点给忘了。您提醒我了！”

&esp;&esp;裴松溪点点头：“郁安舟做医药研发，伦理问题、专利问题、法律问题，太干净了绝对不可能；还有，去查一查他的竞争对手，想让他死的人肯定不少。我们不用动手，就有人送他去坐牢，懂我的意思了吗？”

&esp;&esp;魏意在本子上记下来：“好的，明白，我这就去办，您等我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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