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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水央（第4页）

&esp;&esp;我不顾一切和他做爱，然后突然变得冷漠无情，说要离开他。

&esp;&esp;我想这些落在他眼里，我的缺点一定是冲动莽撞，喜怒无常，想起一出事一出，心里有倔强的意志，包括费尽心思的勾引他和我上床。

&esp;&esp;其实我理解他，他的矜持高傲是出于情感上转换不过来，他应该不喜欢做和妹妹乱伦这种不体面的事儿。

&esp;&esp;算是我一开始把我的心思往他身上套。

&esp;&esp;可他总是在五十步里笑百步，脱光衣服用生殖器插进我，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告诉我：我属于他，无法背离他。

&esp;&esp;他叫着那个我不喜欢的姓氏说：

&esp;&esp;“陈水央”

&esp;&esp;“又是你在任性。”」

&esp;&esp;写了好几页，水央觉得水笔的墨水好像变少了，在逐渐变得越来越浅，变得沉重和摇摆不定，并开始侵蚀这一页纸。

&esp;&esp;她甩了甩笔，用力继续写着。

&esp;&esp;「他将监视器可耻地安在我睡觉的房间里，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告诉我，不要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esp;&esp;这让我想起从前，他不许我在吃饭的时候将面包咀嚼声发出来，看，就是这么无语可笑。

&esp;&esp;他一边凶狠地亲我的嘴巴，一边粗暴地让我臣服他。

&esp;&esp;于是我逐渐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选择那些能够让他舒服的话。我不再强求，不再挣扎，而是接受了和哥哥之间这堵墙的存在。在墙的这边，我继续着我的对话，用那些被允许的语言，构建着他臆想的未来。

&esp;&esp;当高考完，我失去了长久以来都为之努力的的目标，就像一只失去归家方向的候鸟，只能徒劳地扇动翅膀，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esp;&esp;那一个月，我想念母亲，想去宜南的次数陡然增多。

&esp;&esp;哥哥挽留我，因为他知道我的家就在宜南，以后也许真的不会回北城去了。

&esp;&esp;那令人听起来好心碎无助对吧，可他真的是在心疼我独自上学吗？

&esp;&esp;他只是觉得我在柔顺过后竟然骗了他，忤逆他的决定，偷偷地不告诉他。

&esp;&esp;他觉得用在我身上的权利突然有一次失效了，于是觉得生气。

&esp;&esp;他甚至在上我的时候，还在一遍遍教育我，原谅我的过失。

&esp;&esp;他最大的错，就是不仅没原谅，还把这当做过失。

&esp;&esp;好遗憾啊……

&esp;&esp;我觉得我差点儿就要真的爱他到愿意听从了。

&esp;&esp;爸爸是黑暗的船夫charonos，将娜莉踢死，那哥哥呢，也要将我一起踢死吗？

&esp;&esp;哥，如果我当真信任你，接受了作为“被陈嘉屹管束的妹妹”这个可笑的、可耻的、叫人心里觉得无助的称呼，要不了多久，我会沉默，空洞。

&esp;&esp;再把我的心从阳光那里捞出来，扔到地上摔成烂泥。

&esp;&esp;他以前说我像坠落人间的蝴蝶，那我可能确实会破开他赐予我的茧壳，如他所想……

&esp;&esp;悄悄飞离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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