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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第3页）

&esp;&esp;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她，而是始终看向窗外，声音平静且冰冷，却又好像累的要命：“什么都不要再跟我说了。”

&esp;&esp;因为她只会说让他更加绝望，更加刺痛的话。

&esp;&esp;每句话都是一把刀子。他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

&esp;&esp;“想走的话就走吧，不用告诉我。”

&esp;&esp;闻知站在原地，看着贺屿之说。

&esp;&esp;他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快没有力气去说——他什么都做了，却依然留不住她。抓住的不过是从前的梦幻泡影。

&esp;&esp;闻知眼睛有些酸，低眉看着地上颓唐潦倒的男人，忽然觉得他是如此陌生。

&esp;&esp;贺屿之依旧没有看她，看向窗外的目光也有些涣散，没有任何神采，没有任何希望。

&esp;&esp;“反正你早晚都要走。还不如干脆点。”

&esp;&esp;他轻声笑了笑，“不然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着，总是想着你要走。”她听到他说。

&esp;&esp;闻知心里难受得不行。

&esp;&esp;她明明是最不想看到贺屿之这个样子的人。

&esp;&esp;他那时吸引她，因为他桀骜不驯，因为他恣意洒脱，因为他是她人生里发光闪烁的人，是她仰望的星星。

&esp;&esp;但星星现在却黯淡了，落了下来。

&esp;&esp;可这一切却又好像是她一手造成，是她把他害成这样。

&esp;&esp;闻知强忍住眼泪，走到那人面前蹲了下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esp;&esp;半晌，才鼓起勇气问：

&esp;&esp;“贺屿之……你还喜欢我么？”

&esp;&esp;她看到男人眼睛终于动了动，视线重新汇聚，缓缓看向她。

&esp;&esp;“你想听我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对方回。

&esp;&esp;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脾气，傲慢，野性，甚至尊严都快被一点点磨平。

&esp;&esp;“我想听你说真心话。”

&esp;&esp;闻知看着他，但好像自己心里却要碎掉。

&esp;&esp;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总之是很久很久。

&esp;&esp;贺屿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无数次欲言又止，眼底红了又红，但又无数次重归平静。她看得出他在忍耐，但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esp;&esp;“喜欢的。”

&esp;&esp;她听到他说。

&esp;&esp;即使那人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但她还是听到了，敏锐得抓住了空气中清晰的音节。

&esp;&esp;他们的感情好像已经好多好多年了，就这样拉拉扯扯，藕断丝连。

&esp;&esp;闻知眼里和心里都难过得要命。

&esp;&esp;“我也喜欢你的。”

&esp;&esp;她说完，有温热的液体从眼里涌了出来。情绪所致，一下子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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