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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3页）

&esp;&esp;刷刷写过大半页。

&esp;&esp;前面都没出什么问题。

&esp;&esp;但当边斜将他其中的变量慢慢改到某个特殊值时，呈现在纸面上的，赫然是一个数集。

&esp;&esp;一个……

&esp;&esp;不可能存在的数集。

&esp;&esp;——它必须大于23并且小于20。

&esp;&esp;世上怎么可能存在23年以上20年以下的刑期呢？

&esp;&esp;“啪嗒。”

&esp;&esp;轻轻搁下了笔，他盯着这个不可能存在的数集看了很久，又站起来望着落地窗外想了一会儿。

&esp;&esp;记忆不断往回倒。

&esp;&esp;边斜搜寻着与程白相处这些日子里极少的那些曾提到3·28案的片段，然后停在除了今天以外唯一的一个点上。

&esp;&esp;天志和明天诚的跨年。

&esp;&esp;麻将桌。

&esp;&esp;上海律协副会长周季芝。

&esp;&esp;“……那嫌疑人不过是个普通程序员，上班族，无权无势更没钱，哪儿值得你跟方让费那么大劲？更别说教唆他钻什么法律漏洞了……”

&esp;&esp;边斜又走过去摸了一根烟点上。

&esp;&esp;这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esp;&esp;一辆车从路上开过来，在外面停下，周异从车里出来，拎着什么东西，也不敲门，直接输密码进入。

&esp;&esp;然后就有脚步声在楼下。

&esp;&esp;他听见这声音，便出了书房，走下楼去。

&esp;&esp;但在看见周异和他提的那瓶酒时，眼皮就跳了一下：“一阵不谈正事，我这待遇是跳崖式下降吧，你怎么不干脆给我带瓶二锅头呢？”

&esp;&esp;周异把那瓶老白干搁到他桌上。

&esp;&esp;然后是带来的食物。

&esp;&esp;最后是一盒刚买的阿司匹林。

&esp;&esp;对边斜的质疑，他淡定至极：“给你喝就不错了，谁知道你是要谈事还是想喝酒呢？送你进医院很麻烦，而且这酒要报销，你说的，省点花。”

&esp;&esp;“……”

&esp;&esp;真不知道这狗比德性是谁传染给谁的。

&esp;&esp;边斜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还是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但一时没说话。

&esp;&esp;周异把外套放到了一旁，看出他神情不大对来：“又在算计谁呢？”

&esp;&esp;他道：“在想程白。”

&esp;&esp;周异去开酒的手一停。

&esp;&esp;边斜却好似没注意到自己话中的歧义，续问道：“她给3·28案凶手辩护，为什么会被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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