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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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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晋扬送完郭跃回来，已经凌晨一点过。

&esp;&esp;“怎么还没睡？”赵晋扬开门发现沙发上的人，压低声说。

&esp;&esp;“嗯。”

&esp;&esp;“说了不用等我。”

&esp;&esp;“反正你回来我也要醒。”

&esp;&esp;“洗澡会不会吵到她？”

&esp;&esp;“不会。”许连雅为他的担忧笑笑，“你要不洗就熏到我了。”

&esp;&esp;赵晋扬拧开了一颗扣子透气。

&esp;&esp;“郭跃……”许连雅斟酌着说，“现在干什么工作？”

&esp;&esp;赵晋扬理解她的隐忧，说：“还是警察，不过就一普通民警，不干缉毒了。”

&esp;&esp;“哦。”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像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esp;&esp;“他本来可以继续干的，他自己不想干了，就跟我一起回南宁了。”

&esp;&esp;许连雅拼命回想以前见到的郭跃，不确定的说：“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问题？”

&esp;&esp;“……你感觉出来了？”

&esp;&esp;许连雅琢磨不透赵晋扬乐不乐意她评价他的战友，含糊地说：“感觉跟接触过的有点不同，但以前接触不深，隔得久了也确定。”

&esp;&esp;赵晋扬叹了口气，戳戳自己的太阳穴。

&esp;&esp;“这里……”

&esp;&esp;“啊？”

&esp;&esp;“这里出了点问题。”

&esp;&esp;“……”

&esp;&esp;赵晋扬直白地说：“精神出了点问题。”

&esp;&esp;“……那还能当警察。”

&esp;&esp;赵晋扬知道她所指，不介意地笑笑：“不是你想的那种。就是他思想包袱有点大，容易冲动，特别碰到吸毒的人时候……上回审一个毒贩时候把人打骨折了，挨停职了一段时间……”

&esp;&esp;“怎么回事？”许连雅声音很轻，像触碰不为人知的秘密。

&esp;&esp;酒精和近日的喜悦让赵晋扬松弛了那根分隔旧事的警戒线，缓缓开口道：“我们最后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们，郭跃、水姐和我——你还记得水姐吗？”

&esp;&esp;许连雅点头，“你唯一介绍过的女同事。”

&esp;&esp;“嗯，最后一次时候，对方丢来一颗，水姐给郭跃挡了一下，走了……”

&esp;&esp;“……”

&esp;&esp;赵晋扬敲敲他的右臂，“我这条胳膊也是那时候没的……”又摸摸那三粒佛珠，“这也是，炸过后不知道怎么手里就剩这点了。”

&esp;&esp;赵晋扬用左手抹了抹脸，提起生死大事还是难掩疲惫。

&esp;&esp;“其实我们这些人，替同事挡子弹挡刀再家常便饭不过了。郭跃觉得是欠了水姐的。我们四人个——包括你爸——就他一个人好好活下来了，他心里内疚。跟我一起回来大概也想给我个照应吧……”

&esp;&esp;说到最末，赵晋扬一手不自禁摸口袋的烟盒，目光触及许连雅又停下来。

&esp;&esp;“不该说这些给你听的，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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