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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尽管司航做的事荒谬绝伦，但他看上去也不敢真惹怒戚屿，而且经过那一次的试探，他也知道了戚屿是有脾气的，要真想翻脸估计绝不会给自己留面儿，于是下意识地收敛了一些，之后都没敢再乱来。

&esp;&esp;转眼到了比赛日。

&esp;&esp;当天，戚屿跟着司航他们一起去了场馆，坐的是观赛间。

&esp;&esp;被司航当做劲敌的林焕队也来了，两方远远地打了个照面，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

&esp;&esp;戚屿一个局外人，其实没这么强烈的代入感，因为不懂游戏，他看得也不是很投入，只是坐在那里冷静地观察了一下现场，从比赛的展现方式，在场的观众人数、大体年龄段，再到他们的情绪反应……

&esp;&esp;最后ftd战队的肖野赢了一场个人比赛，但团队赛他们输了，无缘决赛。

&esp;&esp;司航也只是在刚得知比赛结果的时候表现出一阵失落，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不是那么把输赢放在心上。

&esp;&esp;晚上，他还难得叫战队所有的人一起去当地的米其林餐厅吃饭，不过这顿饭，肖野却缺席了。

&esp;&esp;司航到了餐厅才发现肖野不在，问众人：“肖野呢？”

&esp;&esp;一个队员道：“队长说他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

&esp;&esp;司航“啧”了一声：“他不是赢了一场嘛，怎么还心情不好？真是。”

&esp;&esp;饭后一群人直接回了酒店，戚屿想去楼下的健身中心活动一下身子，提前和司航他们分开了。

&esp;&esp;到了地方，却意外碰见了肖野蹲在健身房外的露台上发呆。

&esp;&esp;戚屿犹豫片刻，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见到来人，肖野愣了一下，站起来叫了他一声“屿哥”，表情忧郁，和他白天在现场比赛时那副浑身杀气的样子截然不同。

&esp;&esp;“吃饭时也没见到你，是团队比赛输了不开心？”戚屿问他。

&esp;&esp;“不是。”肖野低声说。

&esp;&esp;戚屿没有追问，站在他边上陪着他放空了一会儿。

&esp;&esp;西城的夜晚没有星光，天空像一块深蓝色的绸布铺散在头顶，越往边沿颜色越深，好像颜料到那里就沉淀下去，堆积出一片浓郁的墨色。

&esp;&esp;“我知道你是航哥的朋友……”肖野忽然开口了，嗓音很轻，带着一股茫然的飘忽感，“但我还是想说，我在这个战队，感觉不是很开心……”

&esp;&esp;“……为什么？”戚屿问他。

&esp;&esp;“大家虽然在一起打比赛，但人心很散，一点儿都没有团队的感觉。”

&esp;&esp;“是吗？”戚屿皱了下眉。

&esp;&esp;“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那个团队，虽然，他们现在玩得还不怎么样，但我们很团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他们……”

&esp;&esp;戚屿奇怪：“那你为什么来司航的战队？”

&esp;&esp;“司航花了一千两百万把我挖过来，他出这个价格的时候，我的兄弟们都知道了……”肖野笑了笑，面上满是苦涩，“是他们放弃了我，他们说，不想拖累我。”

&esp;&esp;戚屿瞥了他一眼：“你有告诉过司航么？”

&esp;&esp;“提过一次，没用，”肖野摇头，“他喜欢个人风格强的选手，觉得我原本的队友太菜了，现在这个战队里好几个队员也都是他从别处挖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玩法，很难打配合。”

&esp;&esp;沉默了一会儿，肖野又说：“那天，你和徐秘书在我们房间聊天，我有听到。”

&esp;&esp;戚屿：“听到什么？”

&esp;&esp;肖野：“你们说到，团队凝聚力。”

&esp;&esp;戚屿“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当时他和徐一舟讨论过游戏公司核心竞争力的话题——如果在两个团队都有明星玩家的情况下，什么能决定某家公司更有远期投资价值，是团队的凝聚力，这是投资者在初期很容易忽视的一种无形资产。

&esp;&esp;可要发现这种“无形资产”，又要求投资者有专业的眼光，就比如肖野说他现在所在的ftd没有团队的感觉，可戚屿一个外行人是察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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