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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3页）

&esp;&esp;祝微星点头，擦桌子拿碗准备吃饭：“我知道。”

&esp;&esp;犹豫了下还是问哥哥：“烧给谁？”

&esp;&esp;祝微晨想了想：“爸爸，妈妈。”

&esp;&esp;祝微星问：“你想他们吗？”

&esp;&esp;祝微晨摇头，脸上竟闪过恐惧：“打人，他们，打来打去，打我，打你。”

&esp;&esp;祝微星惊讶：“奶奶呢？”

&esp;&esp;他想问这不似善茬的夫妇对奶奶是什么态度，祝微晨大概理解成他关心奶奶是不是也想父母。

&esp;&esp;祝微晨肯定的摇头。

&esp;&esp;“奶奶不想，奶奶说他有我。”

&esp;&esp;顿了下又道：“现在说，还有你，你在。”

&esp;&esp;站在灶前的祝微星一怔，低下头去，半晌才转过身，眼睛隐隐发红。

&esp;&esp;他对哥哥郑重点头。

&esp;&esp;“对，有我，我一直在。”

&esp;&esp;没多时，奶奶上楼了，祝家开了饭。

&esp;&esp;祝微星看到老人今晚包了汤圆，白白滚滚，浮了一锅。

&esp;&esp;祝微晨似还惦记昨夜剩菜，想去吃那个。奶奶阻了他，端一碗到他面前。

&esp;&esp;“冬至吃汤圆。”奶奶说，又推一碗到祝微星面前，“一家人，团团圆圆。”

&esp;&esp;祝微晨喜欢汤圆，很快接受，乐颠颠动筷。

&esp;&esp;祝微星则瞧着那碗，良久才低低重复了一遍：“团团圆圆……一家人。”

&esp;&esp;汤圆是豆沙馅，劲道香甜，祝微星吃不多糯米料，撑胃，但也硬塞了七个下肚，堵得胸口热热暖暖。

&esp;&esp;饭后，他给洗了碗。

&esp;&esp;哥哥在客厅看电视，祝微星回了房间，坐在桌前掏出了那张黄纸看，看了会儿将它压在书下。

&esp;&esp;对面开着灯，有个人面朝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像死了。

&esp;&esp;祝微星取出笛子擦拭。

&esp;&esp;一道踢踹声传来。

&esp;&esp;祝微星擦拭笛头。

&esp;&esp;一道椅子擦地声传来。

&esp;&esp;祝微星擦拭笛身。

&esp;&esp;一道摔打声传来。

&esp;&esp;祝微星擦拭笛尾。

&esp;&esp;一道狗吠声传来。

&esp;&esp;祝微星抬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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