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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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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开门进客厅后气氛相当的安静。茶几上放着相当多的玩具、电子仪器、衣服鞋包括一些书本文具，都未拆封，明显是杨晚舟送的礼物。

&esp;&esp;不过萧若的房门紧闭，人可能已经睡下了。看电影前谌冰特意给她发消息汇报了动向，这小姑娘只恍然若失回复了一句“哦”。

&esp;&esp;现在把东西全搜出来，代表她的态度。

&esp;&esp;萧致斜眼看见，唇角微不可查地扯了下，眼底视若无物，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esp;&esp;谌冰看了几秒不知道怎么处置，跟着萧致进了卧室。

&esp;&esp;萧致背对着换衣服，黑色t恤从领口拽下来，特别适合他的气质，指尖吊着钥匙扣，随手扔到了书桌上。

&esp;&esp;“冰箱里有啤酒。”萧致转过来，“你去拿几瓶？”

&esp;&esp;谌冰：“你心情还没好？”

&esp;&esp;“……”

&esp;&esp;萧致唇角内敛，似笑非笑盯着谌冰，明显他问的有点儿多了。

&esp;&esp;谌冰应声，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很冰，刚拿出来表面迅速蒙了层雾气，沾的掌心潮湿一片。

&esp;&esp;“现在喝？”谌冰问。

&esp;&esp;“开吧。”萧致拉开书桌的椅子，坐下，抬手给窗帘拉开了一道裂缝。

&esp;&esp;窗外是夜深的街道城区，老化的建筑固体绵延向外，在黑暗中安静地蛰伏着。这一带因为建筑老化，窗外的楼梯阳台总显得缺胳膊少腿，瓷砖碎裂、墙面沾着烟火岁月的痕迹、铁质扶手锈迹斑斑、绿意盎然的植物盆堆积着土灰。

&esp;&esp;不远处的楼底下，鬼火少年半夜骑摩托，声响能够非常刺耳地响彻整条街，隔音效果奇差无比。

&esp;&esp;萧致指间搭着啤酒易拉罐，灌了几口。

&esp;&esp;沉默中酝酿的情绪很丰沛。

&esp;&esp;谌冰撑着下颌斜视萧致，一直没说话，直听到窗外响起一阵锅碗瓢盆的砸烂声，跟着是男人的怒吼：“你他妈——”

&esp;&esp;然后是女人的怒吼：“臭不要脸——”

&esp;&esp;声音特别响，感觉就是这栋楼附近，几乎震醒了睡梦中的人，楼层间隐隐约约浮着躁动不安的情绪。

&esp;&esp;“巧了，”萧致问，“巧了，听见没？”

&esp;&esp;谌冰：“嗯？”

&esp;&esp;“这对夫妻大概半个月吵一次，每次都是半夜吵。”

&esp;&esp;谌冰听着喊话里的对骂，极其肮脏，还包含着嘶吼、尖叫和咆哮，他想了一会儿问：“这不用报警吗？”

&esp;&esp;“报过，”萧致说，“还是半个月吵一次。”

&esp;&esp;他起身关窗户，啤酒罐放在桌面磕出清脆地一声响，里面的液体微微晃动。

&esp;&esp;“这么吵，不会影响你们睡觉？”谌冰觉得有些离奇。

&esp;&esp;“会，”萧致想起了什么，“萧若刚来时还被吓哭过，以为这对夫妻要杀人。”

&esp;&esp;窗外接着是一阵玻璃撞击破碎的声音。

&esp;&esp;谌冰索然道：“确实很像。”

&esp;&esp;他这句话说完，陷入了安静。

&esp;&esp;萧致仰头重新灌了几口，喉结滚动，低头时发缕垂下，阴影中响起的声音低沉利落：“我不喜欢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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