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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这个想法，让他的整个左胸腔都跟着疼起来。

&esp;&esp;他不敢伸手抱他。

&esp;&esp;最后只用小指，去勾了勾他的小指。

&esp;&esp;拉钩。

&esp;&esp;他答应他的事，一定做到。

&esp;&esp;五年级还有半年，六年级还有一年。他会想尽办法让小衍的日子好过一点。

&esp;&esp;然后，跟他一起考上一中，一起去念实验班。

&esp;&esp;

&esp;&esp;程晟说要补偿他。

&esp;&esp;祁衍听见了。

&esp;&esp;日子继续过。

&esp;&esp;天气越来越冷，他依旧每天骑车载哥哥上下学。

&esp;&esp;路上偶尔会停下来，让哥哥给他买一袋巧克力牛奶、又或者一块烤红薯，他用来暖完手，然后满足地狼吞虎咽吃掉。

&esp;&esp;经常都会问哥哥要这要那。

&esp;&esp;但每次都要的不多，也不贵，更再也没有任性地敞开胡吃海喝过。

&esp;&esp;祁衍以前，非常容易相信人。

&esp;&esp;因为他的妈妈是个好榜样，永远最守信用，答应考试奖励他的玩具、足球，事后一定践诺。

&esp;&esp;而爸爸虽然有空许诺却不守约的坏毛病，那时也有妈妈盯着他，最后该有的奖励也能一一到位。

&esp;&esp;可是现在，时过境迁。

&esp;&esp;他已经不太敢对任何人，抱太多的希望。

&esp;&esp;所以，尽管程晟说要补偿，祁衍每次也就只敢斟酌着要一点点。

&esp;&esp;不敢要多。现在只有这个男孩，肯听他说一些话、肯分给他一点点善良和慰藉，他不希望他觉得自己贪得无厌。

&esp;&esp;很快，期末了，快要放寒假。

&esp;&esp;小镇已经下了好几场雪。

&esp;&esp;家门口小小的、金黄的腊梅树被银装素裹压弯了枝。

&esp;&esp;期末那段时间的小测验非常多，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这天更是一连三张卷子的分数都发了下来。

&esp;&esp;卷子题目比较难，所以好多同学都考得不好，哭天抢地。

&esp;&esp;小霸王纪南祈跑过来瞅祁衍的成绩，瞅完更加受打击，嗷嗷哀嚎：“呜呜呜班长你还是人吗？那么难的卷子，你居然考满分？”

&esp;&esp;他这样大声全班里做宣传，大家都纷纷羡慕，觉得班长果然厉害。

&esp;&esp;“真不愧是祁衍！”

&esp;&esp;“呜呜呜，下次能不能借我抄一抄~”

&esp;&esp;“不如直接把脑子借给我。”

&esp;&esp;“班长班长，求教这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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