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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陶临沅却没动,直勾勾地盯着帘内。
&esp;&esp;不止是他,陈秋娘只觉得浑身冰冷,冷得几乎没有知觉。她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似的,难堪至极。
&esp;&esp;她看清了殷岁晴的容貌,更听到了他叫她的名字。
&esp;&esp;岁岁,不是穗穗。
&esp;&esp;☆、相思
&esp;&esp;从潇湘茶楼回来后,殷岁晴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
&esp;&esp;她看清了陈秋娘的模样,那是跟她有相似的一张脸,眉眼几乎跟她如出一辙。陶临沅居然找了个跟她一样的女人,他什么意思?
&esp;&esp;饶是对他没了感情,此刻也不免动怒。
&esp;&esp;陶嫤心知她心情不好,一路安安静静地跟着她回了摇香居,到了院内才道:“阿娘别生气了,我也是回长安后才知道的。阿爹这么做确实不对,他……”
&esp;&esp;殷岁晴停步,“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陶嫤顿了顿,“似乎有一年了。”
&esp;&esp;真是好得很,和离之后便找了个她的替代品。以前没觉得陶临沅对她用情多深,否则便不会一直宿在陆氏房中了,目下他是幡然醒悟了么?可惜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他这么做非但不让她觉得感动,反而十分恶心。
&esp;&esp;殷岁晴想通了,深吸了口气道:“罢了,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不来干扰我的生活便是。”
&esp;&esp;说罢踅身入屋,解下斗篷交给白术,“姑娘淋了雪,外头天冷,去熬两碗姜茶端上来吧。”
&esp;&esp;见她面色有所缓和,陶嫤跨进门槛,“阿娘真的不生气了么?”
&esp;&esp;门一开,卷进了外面的风雪,雪花簌簌而落,落在紫檀圆桌上,融化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白蕊赶紧关上门,倒了两杯热茶递到两人手中,“姑娘和夫人先暖暖胃吧。”
&esp;&esp;殷岁晴现在不是陶府的夫人了,但白蕊唤习惯了,一直没改过来。况且若两人都唤姑娘,怕乱了辈分,这方面殷岁晴并未做计较,随她们习惯就是。
&esp;&esp;殷岁晴反而笑了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横竖他过得如何,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esp;&esp;
&esp;&esp;不多时白术端来姜茶,两人喝了下去,才觉得浑身热乎多了。今儿天气真是冷,早上出门还不觉得,这会雪下得大了,冷风吹到脸上彻心彻骨的凉。
&esp;&esp;陶嫤坐在褥子里,怀里揣着手炉,“明天就是上元节了?”
&esp;&esp;殷岁晴在她对面做针线,刚把线穿进针孔,打算给陶嫤缝两件肚兜。闻言点了点头,“明日宫中设宴,你直接跟我一起去吧。”
&esp;&esp;陶嫤当然说好,见到她手头的动作,不禁脸红了红,“阿娘为何要给我缝肚兜?我明明有很多。”
&esp;&esp;昨晚殷岁晴找她量了尺寸,说要给她缝肚兜的时候,陶嫤还在纳闷,不过当时太困了没问,现在正好看到,不由得有些好奇。
&esp;&esp;谁知殷岁晴睨了她胸口一眼,稀疏平常道:“你昨天洗完澡出来,我看到你的肚兜有些不合身了,姑娘家正在生长中,这方面不能马虎。我帮你做两件稍大一些的,日后若再长大,记得跟阿娘说。”
&esp;&esp;陶嫤脸皮再厚,听到这话也腾地红了脸,软声嗔怒道:“阿娘!”
&esp;&esp;殷岁晴笑了笑,“怎么?在阿娘面前还害羞不成?”
&esp;&esp;她抿着唇不说话,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esp;&esp;看得殷岁晴喜欢不已,停下手中的活计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有什么好羞人的?你若是没有,阿娘才担心呢。”
&esp;&esp;再听下去她的脸就烧成煮熟的虾子了,陶嫤捂着耳朵跳下床榻:“我不要跟阿娘说话了!”
&esp;&esp;殷岁晴扑哧一笑,摇摇头继续绣肚兜上的花色。
&esp;&esp;玉茗从外头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书信,看了看里头的光景,正犹豫着要不要交到陶嫤手上。正好被陶嫤看见了,好奇地问:“谁的信?”
&esp;&esp;她上前,看了一眼低头做针线的殷岁晴,交给陶嫤道:“是魏王写给姑娘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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