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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1页）

&esp;&esp;天衣无缝

&esp;&esp;江先生是个奇怪的人，当你以为他很坦诚的时候，他就又让你觉得在故弄玄虚了。好在谢麟是个聪明人，程素素自认也不算笨到家，两人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谢麟便说：“兴许是先生知道了什么。”

&esp;&esp;程素素郑重地问道：“眼下咱们怎么办？”原本安顿下来就要再深入了解一下本地情况，程素素也该见见本地士绅的女眷的，如今见是不见？还有江先生的建议，究竟是为什么？程素素以为，江先生恐怕是真有原因的，至少他经验丰富。然而若是猜不到，事事都要等江先生揭谜底，那未必会被他瞧不上。

&esp;&esp;照原本约定的内容来看，江先生怎么也不会这么早就把她放出去，程素素以为，自己还得好好表现一段时间呢。

&esp;&esp;谢麟微一沉吟，道：“今天已经晚了，最迟明日，必见分晓。”他也承认，江先生待他也算真心，筹划起来还算尽心，然而以谢麟之智，却不想总被江先生牵着鼻子走。他也发了狠，今晚必要琢磨明白这事儿。想来江先生在自己面前所恃的，不过是“阅历”，还得是任职地方的阅历，往这个方面想，总是不会错的。

&esp;&esp;谢、江二人一比较，程素素理所当然更相信谢麟，点点头：“好。”

&esp;&esp;谢麟见没有别的话了，犹豫了一下，道：“书房在哪边？”他略有些担心，怕到了新地方，程素素不大习惯，要不要人陪什么的。

&esp;&esp;然而程素素并没有想到这个，手一指：“那边。”就唤人过来带他过去。

&esp;&esp;谢麟默默地往外走，还没跨过门槛，便听背后程素素很郑重地道：“谢先生。”

&esp;&esp;谢麟顿时站住了，猛地转身：“嗯？”

&esp;&esp;“我一般不打人。”她认为得解释一下的，不然让人误会了多不好呀？她很讲道理，很和气的。

&esp;&esp;谢麟平静地点点头：“嗯。”

&esp;&esp;“今天这一个也没杀死。”

&esp;&esp;谢麟到底是谢麟，还能很镇定地附和：“嗯。放心，没死。”只要没死，就不算大事儿。否则虽然是个贼人，不经官府而死，终究要费些事。

&esp;&esp;“外头传的话怎么办？”这就是程素素叫住谢麟的原因了，原本是想装个贤良淑德的斯文小娘子的。到邬州头一天，就被个胆小鬼嚎了一嗓子说她杀人。流言这种东西，谁个会管你真相啊？茶余饭后，大家只是要个谈资而已！

&esp;&esp;谢麟道：“不急，案子还没结，这几日先闭门谢客吧。总有办法的。”不由若有所思地往程素素身上看了几眼，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只是还要再仔细想一想才行。

&esp;&esp;程素素得了他这一句话，便不再多作纠缠，笑得十分灿烂：“那谢先生好生歇息去吧，明日一早，必是要早起的。”

&esp;&esp;谢麟抽抽嘴角：“六郎也早些安歇。”

&esp;&esp;两个人客客气气地道了晚安，各自安歇。程素素睡得倒好，谢麟琢磨了一会儿江先生，才歇下。在这二人安眠的时候，有关知府娘子的流言，在黑暗里飞快地传播着。

&esp;&esp;到得一类。众妇人也恍然：这知府娘子不止丈夫是斯文人，娘家也是读书人呐。

&esp;&esp;女人们的老夫少妻

&esp;&esp;江先生撂下话来，既不催，也不说旁的事儿。谢麟心里有了底儿，也不急着出行了，反而定下神来，或悠闲地读书，或是无聊地与人闲谈，问些邬州的情况。

&esp;&esp;他也知道，江先生是看在谢丞相面子上才过来的。自己名气虽大，然而在真正漂漂亮亮解决完一件实务之前，江先生对他肯定会有所保留。眼前的局面，就是江先生给他出的一道题。

&esp;&esp;当程素素再次问他：“出行究竟是个什么章程？”的时候，谢麟道：“咱们先准备着。”

&esp;&esp;程素素对出行颇感兴趣，虽然赴任路上颇多辛苦，安顿下来之后的郊游显然不在此列。便说：“要怎么准备呢？江先生有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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