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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3页）

&esp;&esp;她实在太尴尬，话说半句就断了，崔云栖倒是心领神会，神色如常：“殿下无需在意，巧合而已。我就当未……”

&esp;&esp;“……可我在意！”李殊檀急了，脱口而出。

&esp;&esp;崔云栖的话断在中途，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esp;&esp;“我……我在意的。”李殊檀让那一眼看得有点怂，轻咳一声，“当日其实……唔，其实是宫闱私斗，我不好多说。总之我是误食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冒犯郎君。不过，容我说得过分些，当时在曲江宴上，我对郎君一见钟情，相处这么久，我想郎君也不讨厌我。那，既然我一时出错，做出这样的事，害得郎君多少失了清白，”

&esp;&esp;一开始还怂得磕磕巴巴，后边则越说越顺畅，尤其是抓住了清白这个点，李殊檀简直是势在必得。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觉得笑出来不太好，再咳一声，认真地看着崔云栖，“若是郎君觉得我这个人还能看过眼，不如，与我成婚？”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鹤羽：呵呵

&esp;&esp;累了，容我拖一拖更新时间。尽可能日更，如果哪天没更……那肯定是因为我事情太多来不及写了（安详地躺倒）

&esp;&esp;玉珠

&esp;&esp;崔云栖霎时觉得有点好笑。

&esp;&esp;先不提当时以李殊檀那个手软脚软的状况能做些什么，就算真是一时意乱情迷，做了什么越矩的事，他也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要担心她清醒过来后想不开。偏偏现在她一脸认真，拿“清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拿捏他，眉眼间略带自得的狡黠藏都藏不住，好像笃定他真会因此屈服。

&esp;&esp;他无奈地闭了闭眼：“殿下真想与我成婚？”

&esp;&esp;李殊檀自然点头，试探着问：“郎君不愿？”

&esp;&esp;崔云栖一时也说不出他到底是愿还是不愿，稍作迟疑：“那请殿下屏退旁人。”

&esp;&esp;候在屋内的侍女都会看眼色，他一句话，都不用李殊檀再抬手示意，纷纷退出去，最后出去的那个还体贴地给半合上门。穿堂风过门经窗，晃的半卷的竹帘摇晃，挂在窗口的风铃叮当作响。

&esp;&esp;“都退下去了。”李殊檀从门上收回视线，期待地看着崔云栖，“郎君如何？”

&esp;&esp;崔云栖再度闭了闭眼，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容我再问一遍，殿下于叛军之中，真的什么都没有遇见吗？”

&esp;&esp;李殊檀瞬间的反应就是当天梁贞莲和他胡说了什么，心下一惊，迅速反应过来，赔笑：“这个问题之前不是问过吗？没有就是没有，我问心无愧，若是你听旁人说了什么……那我也没有办法。”

&esp;&esp;她轻咳一声，稍稍挺直腰背，“总之，我这个人就在这里，信或不信，全凭郎君分辨吧。”

&esp;&esp;崔云栖不语，沉默地看着她。

&esp;&esp;李殊檀直觉不妙，但她暂且摸不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好顶着崔云栖探究的眼神，强行挺着肩背，做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esp;&esp;良久，崔云栖一声轻叹，抬手勾在领下，指节微微屈起，缓缓用力，先勾出一根细细的线，再是下方的玉坠。

&esp;&esp;是枚玉珠，打磨圆润，玉质极佳，传闻与当朝的传国玉玺出自同一块原石。

&esp;&esp;李殊檀看看那枚浮刻着她小字的玉珠，再看看崔云栖，诧异地睁大眼睛：“你……”

&esp;&esp;在她的目光下，崔云栖忽然露出个笑。这个笑和记忆中或是之前相处时都截然不同，仍是那张皎如明月的脸，微笑时的神态略略一变，眉眼间流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何止不温柔典雅，简直是妖娆妩媚风情万种。

&esp;&esp;李殊檀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少时看过的传奇，里边说有种花只开在月下，见月明则皎，见月缺则黯，如果见到罕见的红月，就开出蛊惑人心的红花。而现在，她就看见一朵血红的花在眼前缓缓绽开。

&esp;&esp;“殿下金尊玉贵事务繁多，不知还记不记得当时与我的约定，”崔云栖自然不是花，他是妖娆蚀骨的红月，“不知今日可兑现诺言否？”

&esp;&esp;“……鹤羽？！”李殊檀一个激灵，没保持好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幸好本就是席地而坐，只是上半身摔出了垫子。她半撑起身，惊诧地看着隔着小几的俊美郎君，“你怎么、怎么……”

&esp;&esp;“是我。”崔云栖点头，开口时颇有些不知真假的忧愁，“原来殿下还记得，当日放榜，没认出我，我还以为殿下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呢。”

&esp;&esp;“我那时候是因为眼睛……”李殊檀脑中一片混沌，出于本能解释，想想又觉得没必要解释，急着把问题抛出去，“不，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esp;&esp;“这重要吗？”崔云栖单手按在小几上，“刚才，殿下不是还想与我商量婚事吗？”

&esp;&esp;“我……”见他有越过小几的趋势，李殊檀心里猛地一紧。

&esp;&esp;她对崔云栖不设防，自然不会让府兵守在待客的侧厅外面，外边的宫人都不管用，喊人也来不及，她心慌意乱，竭力安抚他，“不对，你先坐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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