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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血腥的锋芒（第2页）

&esp;&esp;庄右司低声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对你出手，如果我知道……”

&esp;&esp;“如果你知道，结果会有什么不一样吗？”顾篱落冷笑道，“庄右司，‘如果’这种话，就不必再说了。”

&esp;&esp;庄右司浑身一僵，握着药膏的手指死死收紧。

&esp;&esp;“对不起。”他哑声道。

&esp;&esp;顾篱落不应声。

&esp;&esp;她知道他曾经是听命行事，汇城事件自不能全怪他。

&esp;&esp;可是……

&esp;&esp;时隔越久，她越无法做到不迁怒。

&esp;&esp;她的女儿还不知道要被那该死的病折磨多久，也许一生都无法做一个智力正常的孩子。

&esp;&esp;她的爱人……失去了记忆，爱情也没了。

&esp;&esp;想要安稳过日子的愿望也破灭了。

&esp;&esp;对她而言，曾经努力拼搏的一切，都在那一场灾难中化为虚无，如今更要步步为营，只求生存。

&esp;&esp;“小司。”顾篱落闭了闭眼，轻声唤道。

&esp;&esp;听她这么叫自己，庄右司眼睛一亮，抬起头来望向她。

&esp;&esp;她还愿意叫自己小司？

&esp;&esp;“抱歉。”顾篱落沉沉地呼出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并非有意想要伤害我们，也知道……另一个小司心里有多难过，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从来不是一个多高尚的人，我也会自私，也会偏执。所以真的没办法不怨不恨，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但后来发现真的……做不到……”

&esp;&esp;她的话，仿佛一把把生了锈的钝刀，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割下来，划破了皮，虽然不致命，却不知怎的，连骨髓都跟着疼。

&esp;&esp;庄右司摇摇头，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都浓在了嗓子眼发不出来。

&esp;&esp;他知道自己真的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esp;&esp;他站起身，停了两秒，将手里的药放在顾篱落床头道：“对不起，我走了。”

&esp;&esp;顾篱落没有吭声，也没有看他。

&esp;&esp;庄右司转过身往窗口走，到窗口的时候，他几经犹豫还是停下脚步问了句：“柒柒……还好吗？”

&esp;&esp;顾篱落抿唇，这是她最深的伤疤，她没说话。

&esp;&esp;只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绪，更怕庄右司将她的反应转述给庄慕虞，从而再给女儿带去任何灾难。

&esp;&esp;没听见她的回答，庄右司知道她必是不会回答自己，咬了咬牙跳窗离开。

&esp;&esp;等确定窗外没了声音，顾篱落才松了口气倒回床上。

&esp;&esp;背后的刺青还在发热发痛，可她却已经顾不得了。

&esp;&esp;庄右司可以这么轻易接近她，还是说明她的能力太弱，以后面对越来越多这样的敌人，她依然无法自保，更别提保护别人了。

&esp;&esp;顾篱落眼眸暗沉，盯着黑夜中的天花板，久久不曾睡去。

&esp;&esp;——

&esp;&esp;庄右司离开顾篱落的酒店回到住处，却发现周遭多了许多凌乱的脚步。

&esp;&esp;出事了。

&esp;&esp;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立刻想到留在房间里的阿左，急忙冲了上去。

&esp;&esp;“阿左！”

&esp;&esp;房间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esp;&esp;庄右司双眸微沉，扫了一眼屋中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esp;&esp;那里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插着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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