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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昨夜太上皇发病，太医急急入宫却没救回来，事发得突然，却又合情合理。

&esp;&esp;沐锦书愁目轻瞥谢明鄞，明明前日她去探望皇祖父时，他都还气色上佳，为何转眼便传来逝迅。

&esp;&esp;二哥自幼太上皇最为亲近，少年时更是随祖父学习，对于老人的病逝，他应是最为难过的。

&esp;&esp;见谢明鄞越发低沉的眉目，沐锦书伸手握住他的手，他转眸与她相视，眼中的阴沉缓缓散了些。

&esp;&esp;待车辇在步寿宫前停下，阙门上已挂上白灯笼，整个寝宫透着一股萧瑟气息。

&esp;&esp;正堂之外，数名太医跪地，里头摆放着一副玄金棺材，众皇室亲族皆披麻戴孝地候在一旁。

&esp;&esp;见到此，沐锦书心中的刺痛感越发深重，皇祖父自来维护她，回想种种，眼眶泛红。

&esp;&esp;似乎谁也没想到，太上皇的离世来得这么快，明明前几日，老人都还在观花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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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上皇薨逝，消息传出，满朝文武素服举哀，辍朝七日，即为国丧，烟花柳巷之地不可营业。

&esp;&esp;步寿宫内白帐花圈，祭祀的道人正在诵念祭奠，铃声点点，纸钱燃了一层层。

&esp;&esp;沐锦书身着白衣与皇后娘娘同跪一处，眼眶微红，是哭过不久。

&esp;&esp;不远处的谢明鄞同太子正在行跪拜礼，皇子皇孙，包括皇帝将要守孝七日，之后还需将太上皇安顿入皇陵。

&esp;&esp;唯有太子妃怀有身孕，不可出现在祭奠中。

&esp;&esp;太上皇的离世对于沐锦书来说是突然的，咽息前祖父也未留遗言，走得坦荡，不留眷恋，明明再到下个月，便是七十大寿了。

&esp;&esp;沐锦书甚至怀疑恐怕没那么简单，但太医诊断的确是因病而去。

&esp;&esp;婢女太监当晚严候殿门，步寿宫上下已派人上下搜罗过，并无蹊跷的地方。

&esp;&esp;谢明鄞变得沉默许多，总是望着太上皇的棺盖出神，这种一声不吭的哀伤是最让人担忧的。

&esp;&esp;待到道人停下诵念，不知为何，一拢素白服的皇帝入了内殿中，片刻之后，太子和楚王也被召进去。

&esp;&esp;沐锦书望着楚王的身影，烧纸钱的烟雾不慎熏到眼睛，她低首轻揉，熏得眼眶火辣辣的。

&esp;&esp;皇后见此，唤人拿来些清水给她净了净眼睛，才有所好转。

&esp;&esp;这雨也一连落了几日，屋檐流水，潮湿泥泞的，使人沉闷得难受。

&esp;&esp;待到宫中守灵结束，二人得以回府休整时，已是夜幕寂静。

&esp;&esp;灯火通明的卧房中，沐锦书接过谢明鄞换下的素袍，他瞧她红通通的眼睛，询问怎么回事。

&esp;&esp;沐锦书踌躇片刻，启口道：“这几日兄长悲痛难解，什么也不说，我有些放心不下，出神间便被烟熏了眼。”

&esp;&esp;谢明鄞凝着她俏丽的面容，最后长叹一息，抬手轻揉她的眼，低声回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自当做过坦然面对祖父辞世的准备，只是总觉得有蹊跷的地方。”

&esp;&esp;他指上行径温柔，使得她眼眸舒适不少。

&esp;&esp;沐锦书闭着眼眸，听他的话语，转念说道：“我也觉得，分明此前太医亦请过脉，只道以太上皇的身体不出意外还能再撑几年。”

&esp;&esp;谢明鄞耐心道：“步寿宫上下都查过了，没有差错，当晚落雨转寒，太上皇咳嗽不止，喝过一碗汤药，待到卯时人已去了。”

&esp;&esp;言此，谢明鄞顿了顿，继续道：“翻过那晚汤药的药盅残渣，皆是些正常用药，并不会伤己性命。”

&esp;&esp;沐锦书微微抿唇，总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只是这里面的猫腻看不出来。

&esp;&esp;谢明鄞轻抚着她的眼眸，眸色晦暗不明，掠过一抹深不可测，“皇祖父驾薨，皇陵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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