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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esp;&esp;他觉察到她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

&esp;&esp;南笳笑，“……你说歌词不错，是指哪句？”

&esp;&esp;“你觉得呢？”

&esp;&esp;南笳意识到，周濂月很喜欢这样反问。

&esp;&esp;当他不想正面回答的时候。

&esp;&esp;南笳大概知道是哪一句，但故意不顺着他的话，笑说：“我哪里知道。”

&esp;&esp;周濂月瞥她一眼，片刻，仿佛无奈，语气却平淡地说：“他换成她，就很贴切。”

&esp;&esp;南笳一时怔然。

&esp;&esp;宁为她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注）

&esp;&esp;南笳轻轻一挣，周濂月松了手。

&esp;&esp;她坐正了，伸手去端茶几上的酒，若无其事地说：“你是不是一直住在这公寓里。”

&esp;&esp;“嗯。”

&esp;&esp;猜想得到验证，南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她想起上回周濂月状似平淡的一句话：我是这么过来的。

&esp;&esp;守着她走之后的废墟，那些细碎、微末和不绝的痛觉，这么过来的。

&esp;&esp;坦白说，那时候许助向她提及的命悬一线、遗嘱分割……南笳觉得震撼，但毫无实感。

&esp;&esp;她是渺小而平庸的人，击中她的同样是渺小的事。

&esp;&esp;“你是他的自由”。

&esp;&esp;“我是这么过来的”。

&esp;&esp;“你喜欢吗”。

&esp;&esp;“指纹没改”。

&esp;&esp;壁炉火光、空了的置物架、只剩最少的朗姆酒。

&esp;&esp;他其实可以吻她，但他克制。

&esp;&esp;她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

&esp;&esp;但她觉得，自己在这些琐碎与渺小中逐渐痊愈。

&esp;&esp;“周……”

&esp;&esp;电视里，南笳的歌唱完了。

&esp;&esp;南笳正要出声，画面一闪，切到了后台候场的方译臣，以及给他助阵的叶冼的乐队。南笳瞥一眼周濂月，他似有几分倦怠地斜靠在沙发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

&esp;&esp;南笳暂且没作声。

&esp;&esp;片刻，方译臣和叶冼他们上场。

&esp;&esp;他们同样是录了两期，第一期唱主题曲，第二期唱片尾曲。

&esp;&esp;南笳只听过第一首。第二期彩排的时候没碰见他们，正式录制两组挨着，她下了舞台就去了洗手间，也没听到现场。

&esp;&esp;第二期的歌，她也是第一次听。

&esp;&esp;非常忧郁的曲调，主歌方译臣独唱，到副歌部分，才有叶冼的和声进来，给整首歌曲又平添几分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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