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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圣上笑起来，却没继续提苏阮姐妹，而是进到偏殿，叫付彦之陪他下一局棋，期间只问了几句有关洪州灯市的问题。

&esp;&esp;直到棋局过半，圣上才又问：“卿亡妻也去了一年多了吧？怎么还没续娶？”

&esp;&esp;“臣父母不日到京，婚姻大事，臣还是想请父母大人做主。”

&esp;&esp;圣上点点头：“理当如此。”他落了一颗子，转头看一眼内侍监程思义。

&esp;&esp;程思义会意，示意闲杂人等都退下，单留他义子守在偏殿门口，自己则亲自执扇给圣上打扇。

&esp;&esp;付彦之就知道今日还是得谈苏阮，不由绷紧肩背，坐得挺直无比。

&esp;&esp;“你和徐国夫人的事，朕听贵妃说了。”圣上将付彦之的变化看在眼中，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而是轻叹一声，“贵妃一直替你们可惜，如今难得重逢，又都青年失偶，真的不能重续前缘么？”

&esp;&esp;付彦之先谢过圣上关怀，然后说：“臣自知鄙陋，不足与徐国夫人作配。”

&esp;&esp;圣上道：“朕面前，卿如此自谦，莫非是说朕有眼无珠，选错人进中书省么？”

&esp;&esp;付彦之忙欠身道：“臣不敢。”

&esp;&esp;圣上笑了笑，“若徐国夫人有意与卿再叙旧情，卿意下如何？”

&esp;&esp;“徐国夫人绝不会有此意。”付彦之答得十分肯定，“臣也不敢高攀。”

&esp;&esp;他说话时，头微微抬起，视线与圣上一碰即收，显得谦恭又直率。

&esp;&esp;圣上回去就和苏贵妃称赞：“付彦之有公卿之气。”

&esp;&esp;苏贵妃好奇，却还没等细问，圣上就牵着她手，神秘兮兮道：“他对你二姐，绝没有忘情！”

&esp;&esp;“圣上如何得知？你问他了？”苏贵妃眼睛发亮，连连追问。

&esp;&esp;“问了。他嘴上说不敢高攀，自知鄙陋，但他面上神态、身上气息，一切言语之外的表现，都只有三个字：意难平。”

&esp;&esp;这份意难平令圣上感到愉悦，也让他明白，苏阮不乐意就是不乐意，与年纪、样貌等等因素都关系不大。

&esp;&esp;他愉悦了，想到付彦之肩膀绷紧，眉心不自觉纠结的样子，就有点同情，还和苏贵妃说：“可惜了，二姨若肯回心转意，和付彦之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sp;&esp;苏贵妃就试探着问：“若二姐真的回转，圣上做这个大媒如何？”

&esp;&esp;圣上皱眉：“不是说好了，给二姨挑个服紫的公卿么？”

&esp;&esp;“那你刚刚还说付彦之有公卿之气呢！”

&esp;&esp;圣上：“……”

&esp;&esp;苏贵妃见他无言以对，笑嗔一句：“我就知道你只是嘴上大方！不肯就不肯，反正让二姐点头，比让你点头还难上百倍。”

&esp;&esp;圣上被娇滴滴的爱妃，说得面上讪讪，又觉她的话十分有理，便说：“好好好，我做大媒，只要他们两个都肯，我就做这个媒，促成这段良缘！”

&esp;&esp;苏贵妃紧跟一句：“圣上千金一诺，可不许反悔！”

&esp;&esp;圣上失笑：“我要反悔，你还不闹得我吃不下睡不着？”

&esp;&esp;苏贵妃听了圣上的金口玉言，便真的闹腾了圣上一会儿，然后趁着更衣之便，叫过邵屿吩咐：“明日徐国夫人与人约在千秋观相看，你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付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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