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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起身,小跑着赶过去,进门之前稳了稳情绪,拍了拍整齐的淑女套装,拿出假装的勇气,学第一个希伯来字母时被老师骂过,写第一篇外交通告时被同学笑过,无非没有经验啊,怕什么!
去吧,庄非,通不过就是幸运,通过了,那就,就通过吧。握着小拳头有种突来的奋发,冲淡了胆怯。
来不及想清楚,已经推开门进去了,大门关上,满眼长排宽宽的大理石桌子,数不清到底几个面试官,一律黑色套装在身上,刻板的面孔,刻板的声音。
外交精英就是这样吗?没想过,没见过。
在唯一空着的小椅子上落座,面对三堂会审的架势,手心有些出汗。
天灵灵,阿弥陀佛,阿门,老子孟子、荀子墨子,保佑保佑,千万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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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韩非说过的话,庄非其实一句也读不下去,虽然耳濡目染了这些年,但其实脑子里只有那点儿艰涩的希伯来语,最多再加一些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小资一点儿的电影罢了。
她从不否认,自己是个随行恣意的人,不是白领骨干精英,更不是衷心诚诚的公务员,只想做个很简单的人,有很简单快乐的生活。
这时真面对着一大排面试官,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勇者无惧,她本就无用,只剩下惧了。绞尽脑汁把最漂亮的希伯来语搬出来,毕竟科班出身。
左边第一个老妖婆最先发威,发髻翘得好高,只是少了黑黑的大眼眶,从祖宗八代盘问到堂兄堂弟,似乎连老爸老妈怎么认识的都要交代清楚。一边说,小手绞在一起,老妖婆的口语很强,不能输给她,来了个特别满意的大从句,妖婆果然不问了。
“庄非,谈谈你对以巴问题的认识!”严肃的男人声音,在一排长桌的另一端,赶紧表示尊重的微微调整坐姿,五十多岁胖伯伯,是不是故意答得不好就不会入选?
一边这么想,嘴上就随着了解的谈了些见闻,那些杂志报纸上看到的东西。“我是谁都不支持的,存在有理!”刚刚走廊里那么想的,最后也是这么结语。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冷门的专业,想过从事这样的工作吗?”持重的中年哥哥,有些歇顶了,一定是工作太操劳。
“我……”本来想回答的体面点儿,又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也不想通过,就拿出了大实话,“爸爸给我选的,因为……因为我的中文不好,考不了中文系,外院小语种面试过了,爸爸托……然后就被录取了。”差点连小后门的事都说出来,低头险险的出了口气。
“不是挺好吗?中文哪不好了?看过你翻译的东西。”中年哥哥还追问,手里拿的似乎是她两年前用过的简历,那时候还是长头发呢,现在早剪短了。
“也不是特别不好,但是我爸妈都是研究古文的,我的文言文不好。”也不是故意谦虚啦,“其实……挺差的。”够真诚了,把伤痛往事都拿出来。
“背个《岳阳楼记》吧,或者什么别的古文?”特别友善,和外表的黑色刻板不一样,是个年龄长些的大姐姐,人看起来和善,让庄非想到了中学语文老师。
“背……背……不出来,背诗只能背绝句,一背律诗就不行了。古文,记不住。”简直是死穴,老庄玩弄文字于股掌间的潇洒一点没传给她,所以自己一直高举白话大旗。
“呵呵,你很坦率,庄非,韩非的非吗?”姐姐本来纯善,突然问到名字,似乎也不想面上那么简单了,影响到了庄非的自信。栽就栽在这个非啊!
“算吧。”有点小小的闷气,也没抬眼看人。
“庄荀、庄墨古文也这么差吗?”浑厚却不友善,还没从问题里反映过来,就听见利落洒脱的一大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好听得像录音机里传来的一样。
“最后两句什么意思?”顿了一下,大刀又劈过来了。
被问蒙了,目光死死盯着说话的人,也就三十上下年纪,下巴上几根胡子高傲的翘着,投来的目光绝对带挑衅!
庄非咬咬牙,把刚刚根本没听清的话按照自己的一知半解,加上些仁义道德国仇家恨的大道理,杂糅了一大篇,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倒了回去。直到屋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大家都没再问,个个死死盯着她。
刚刚说什么了?一紧张也忘了,言多必失,指不定哪个说的不妥要受批评……转念一想,也许真就是个落选的契机说不定?踏实了,笑眯眯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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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跳舞的又一套新书。也将会是跳舞在起点的第五套全本。(注意,这本书是都市YY,呵呵。几乎没有什么神话色彩,更不会再有什么教皇教会宗教圣骑士吸血鬼玉皇大帝之类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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