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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道长”

&esp;&esp;冯三喜缓慢地抬头，看向赵戈。

&esp;&esp;“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场梦什么时候醒来这场噩梦”

&esp;&esp;谈话时间不长，护士很快来敲门。

&esp;&esp;冯三喜低下头，又闭上了眼。

&esp;&esp;临走之前，冯三喜喊住赵戈。

&esp;&esp;“道长，你的身上有那东西的气味，很浓很浓那天晚上，就是这股气味一直包围着我”

&esp;&esp;这句话让赵戈愣在了门口。

&esp;&esp;手僵在了门把上，燥热之气烧得手心发烫。

&esp;&esp;但她还是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只对冯三喜留下一句。

&esp;&esp;“这场梦，会醒的。”

&esp;&esp;都会醒的。

&esp;&esp;所有人都会醒的。

&esp;&esp;从这场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噩梦中醒来。

&esp;&esp;撑起油纸伞，和符与冰一路沉默着走回去。

&esp;&esp;越往回走那股燥热气越重，额头上已经开始流汗。

&esp;&esp;为什么

&esp;&esp;明明还没到月半。

&esp;&esp;“阿姐，怎么了？”

&esp;&esp;符与冰像是察觉到赵戈的异常。

&esp;&esp;“没事。”

&esp;&esp;赵戈攥着手里的伞把，心里逐渐有个不怎么好的念头。

&esp;&esp;地下、医院、冯三喜口中的气味断点成线，指向他们供奉的大鬼到底在哪里

&esp;&esp;念头浮现，赵戈抬起头看向前方，硬生生掐断思绪。

&esp;&esp;不可能。

&esp;&esp;这怎么可能。

&esp;&esp;这次的燥热气尤其猛烈，也尤其怪异。

&esp;&esp;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水里，越煮越沸。

&esp;&esp;眼前晃过黑影，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油纸伞下赵戈的身影一起游动。

&esp;&esp;地仿佛都是软的，每一步提起来，鞋子上都淋着黑水。

&esp;&esp;万物扭曲。

&esp;&esp;赵戈努力睁开眼，天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esp;&esp;耳旁也仿佛涌起水被煮沸的声音，闷闷的，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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