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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院长走后，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符与冰和赵戈。

&esp;&esp;赵戈摇晃着身体踏上高台的台阶。

&esp;&esp;血不断从她的右眼流淌而出，顺着指缝流淌到台阶上。

&esp;&esp;符与冰跟在她身后往台阶上走，地上滴着的血仿若是从他的心头滴落的。

&esp;&esp;每坠落一滴，心就跟着抽搐。

&esp;&esp;伸出手想要接过阿姐眼中往下掉落的血，保持着和阿姐亦步亦趋的距离，防止她的身体往下掉落。

&esp;&esp;赵戈走得很慢，但还是沿着台阶走到了九块地的正中央。

&esp;&esp;一站定，铁笼里的所有人都转朝她大声呐喊。

&esp;&esp;一时间，动物般的人喊声覆盖过刺耳的弦乐声。

&esp;&esp;从上往下看，池子旁有许多碎裂的红酒瓶。

&esp;&esp;左边的沸水翻滚着气泡，右手边的冰水往下沉。

&esp;&esp;红酒把池子染得泛红，在水泵挤压的流通中像是翻涌的血液。

&esp;&esp;水搅动着血。

&esp;&esp;血搅动着水。

&esp;&esp;赵戈捂着自己的眼睛抬头往上看，笼子里的手从缝隙里伸长朝她够去。

&esp;&esp;嘶哑地吼叫着大鬼祈邪。

&esp;&esp;赵戈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赵戈。

&esp;&esp;隔着牢笼，牢笼外滴落着血，牢笼里结痂着黑水。

&esp;&esp;赵戈把手从眼睛上撤下，放到了胸口处，微微闭眼，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esp;&esp;符与冰盯着赵戈，看着她的后背慢慢直起来。

&esp;&esp;看了她这么多年。

&esp;&esp;符与冰几乎能猜想出她下一步动作。

&esp;&esp;果不其然，赵戈从长袖中掏出毛笔，转头看向他。

&esp;&esp;“带黑符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符与冰盯着赵戈已经被血染红的侧脸。

&esp;&esp;为什么要这样。

&esp;&esp;为什么不能稍微爱惜自己一些。

&esp;&esp;看到他摇头后，阿姐转回身。

&esp;&esp;其实黑符就在他的口袋里，但他不会给她。

&esp;&esp;他是阿姐的符和冰，但也只能是她的。

&esp;&esp;符不可能为他人所用，更何况会伤害到她的身体。

&esp;&esp;但阿姐就像个倔强而不听话的孩子，提起笔在半空画起符。

&esp;&esp;嘴里念诵起他几乎能倒背的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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